“真是反了天了!”白崖一張好看的臉上表情扭曲了,他氣呼呼的放開了抓着白酒的手,看來是要去找方盈算賬了。
白酒一點兒也不擔心她娘會吃虧,女人只會爲了喜歡的男人而受委屈,並且不自覺的把自己身段放低處於弱勢的地位,可是現在的方盈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懷着一顆憧憬婚後生活的心出嫁的少女了,她已經被現實磨礪成了另一種樣子,因爲心中沒有對於丈夫的愛,她可以毫不猶豫的拿出在閨閣之時大小姐的做派。
方盈在白崖面前不會選擇妥協,舉個例子,萬一白崖真的拋棄了多年不打女人的原則給了方盈一巴掌,那方盈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還回去。
白酒心道,她這位父親這些年來過得真的是太順風順水了,也是時候讓他體會體會,被人無視吃癟的感覺是什麼樣了。
南宮餘靜悄悄的走到了她的身邊,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條手帕,握着她的一隻手輕輕的擦拭着,神態認真而安詳,竟給了人一種感覺,這比擦拭他自己的手還要認真。
白酒也不反對,由得他擦去,她一直都覺得,對待自己的男人都是隻能寵着的,他有一點小小的潔癖,她也得包容着,一邊看着他爲她擦手手,她一邊說道:“我爹就是那樣口無遮攔的性子,你不要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我向你保證,等我們成了婚,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受氣的。”
南宮餘輕輕的“嗯”了一聲。
似乎……還是有些不太高興。
白酒見他擦完了她的手,她乾脆兩手抱住了他的手臂,輕聲問道:“你不相信我的話?”
“不是。”他倉惶搖頭,低聲說道:“我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
“沒關係呀,我不介意。”
“我介意。”
白酒看他。
南宮餘低垂着眸,語氣輕柔,“我會解決所有的麻煩。”
白酒心中情緒一下子就有些微妙的變化了,他這不是……已經準備好了踏上大反派之路了吧?
她危機感很強,忙要給他普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但白崖去而復返了,他一把抓着白酒的手,“現在宮裡不太平,跟我回去。”
南宮餘看着白崖放在白酒手腕上的手,目光沉了沉。
白酒注意到了白崖半張臉上的巴掌印,她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爹,你臉上怎麼紅紅的?”
白崖臉色很不好了,他剛剛怒氣衝衝的是要去找方盈的,不過沒到宴廳,就遇到了走出來的方盈,他質問着她,最後說她不守婦道,方盈一巴掌冷冷的就扇了過來,冷笑一聲,“我不守婦道,你也不守夫道,我們彼此彼此,你又有什麼臉說我?”
自從老鎮國公去世後,多年沒捱過打的白崖一下子就懵了,當臉上的痛感漸漸回味了過來之後,他就只剩下了滿心的委屈,她居然敢打他!?
白崖這手下意識的就揮起來,半晌,他也沒敢打下去。
方盈卻是嗤笑一聲,“你敢碰我一下,我立馬就告訴所有人,我進了兔兒館,給你戴了綠帽子,就讓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嘲笑你,我看你還有沒有臉出門!”
這個女人狠啊!
白崖簡直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