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崖看着自己寵到大的女兒如今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他只覺得好像是有一股血流逆衝到了大腦,讓他呼吸不過來了,白崖拿出了身爲父親的威嚴,他衝了過去,拽着白酒的手,把她從男人懷裡拉了出來,隨後,他一臉憤憤的瞪着那個表情平淡的男人,“你好大的膽子,連我的女兒也敢染指!”
南宮餘眼巴巴的看着白酒,完全不把這位未來岳父放在眼裡。
白崖咬牙切齒,“你是哪家的小子,我女兒金枝玉葉,身份尊貴,是你隨便能碰的嗎!?”
聽白崖這語氣,他還要去找對方家長算賬了。
白酒站在後面幽幽說道:“爹,他叫南宮餘。”
“還姓南宮,那是皇室中人了!”白崖不依不饒的憤怒的說道:“你是哪個王爺府裡的,撩妹居然撩到我閨女身上了,我告訴你,別以爲你是皇親國戚,我就會怕了你!”
想當年,他也是京城裡令人頭疼的一號人物,就連先帝看在老鎮國公的面子上也拿他沒辦法,雖然他已不做大哥好多年,但江湖肯定還留有他的傳說!
白崖確實是不認識南宮餘的,南宮餘從未在什麼宮宴裡出現過,就連別人每次稱呼他,也是以廢太子來稱呼,久而久之,也就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名字了。
白酒嘆了口氣,“爹,他是大皇子。”
“一個區區大皇子,也敢……等等,閨女,你說他是什麼人?”白崖不敢置信的看向了白酒。
白酒面無表情,“他是當朝大皇子。”
白崖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即就拉着白酒一連退後了好幾步,他慌忙說道:“回府之前讓下人灑灑柚子水,我們去去黴運再進去!”
白崖雖然是個插科打諢,又不正經的性子,但是這不代表他蠢呀,他並不關心朝中大事,卻也和三歲小孩子一樣知道廢太子此人,仔細注意看,這個年輕人還真有一隻眼睛是藍色的,西楚國皇室皆是藍色的眼睛,如今西楚國已經不復存在,而是個人都知道廢太子不得陛下喜歡,偏偏他又有一個廢太子的名頭,這種尷尬的境地,若不是有人活的不耐煩了,誰敢往他身邊湊啊?
南宮餘被白崖如此嫌棄,神色也並未有什麼變化,他只是看到了白崖抓着白酒的手,冷漠的說道:“你抓疼她了。”
白崖稍微愣了那麼一下,片刻後,他還是放鬆了抓着白酒的手,白酒卻是藉此機會跑到了白崖面前。
“爹,你不要怪他。”她認真的解釋,“不是他先對我出手的,是我先對他出的手。”
白崖的三觀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很快,他回過神來,伸出手抓着白酒的肩膀便是吶喊,“閨女,你是瘋了嗎!?”
他萬萬沒有想到,因爲擔心女兒跑了出來,結果撞見了這麼一幕,而且他漂亮,聰明,天真善良,還討人喜歡的女兒居然告訴他這個老父親,她主動的對一個男人出手了!
真的是……
不愧是他女兒!
白崖自豪的感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