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屋子裡,還站着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以及看起來總是儒雅隨和的監獄長。
步重耀看着白酒,似笑非笑的問道:“白酒,你找姜灰?”
“嗯……嗯。”白酒底氣不是那麼足的應了一聲,她看到了戚北受了傷,情緒忽然就上來了,結果一看到變成豬頭的姜灰,她這就有幾分心虛了,她把戚北從身後拉了出來,皺着眉頭說道:“我都說了要和室友好好相處了,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的把你室友打傷了呢?”
不小心?
聽到了這三個字的人皆是表情有些複雜。
縮在牀角的姜灰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腫起來的臉顯示出了在不久之前,他肯定是遭受到了非人的待遇,可憐弱小的他,如今也只能用一隻手抱住自己,當聽到白酒的那一句“不小心”時,他嘴一扁,委屈得好似要哭了出來。
白酒的良心稍微痛了一把,她又拉了拉戚北的手,“快和人道歉。”
戚北一隻手被白酒抓着,另一隻手抱着花盆,他淡淡的看了眼縮在牀角的人,漫不經心的說道:“對不起。”
姜灰並沒有因爲這句“對不起”就覺得高興了,反而是當意識到自己沒有拒絕接受道歉的權利時,這個一米九的大漢臉上流露出了更加悲傷的表情。
白酒又看向了監獄長,賠笑說道:“只是年輕人之間的一點小摩擦而已,小孩子嘛,是會衝動一點,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教育他。”
戚北乖乖的站在她的身邊,這麼安靜又聽話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很難想象,這樣的他到底是採取了怎樣暴力的手段把一個那麼高大又兇猛的男人打成了那麼慫的樣子的。
而此時的場面更讓人無法言喻的是,白酒與戚北站在一起,就像是個家長帶着犯了錯的孩子在這裡和稀泥一樣。
步重耀笑了笑,“白酒,這件事情可不能就這麼解決的。”
白酒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她還打算就這麼混過去的……
此時,一個男人姍姍來遲,是嚴肅,他已經換上了工作服,當走進房間看到了姜灰被揍得灰頭土臉的樣子,他驚了,“這是怎麼回事?”
“姜灰與戚北打架了。”步重耀問:“你怎麼來的這麼晚?”
“只是一個花盆而已。”嚴肅一臉嚴肅的說道:“戚北的行爲太過偏激,我希望監獄長能嚴肅處理。”
白酒表情很不好的擡頭,低聲問道:“他是不小心碰到的花盆?”
“不知道。”戚北迴答的輕描淡寫,顯然,他並不關心姜灰是不是故意的碰到了花盆,他只要確定了是誰損壞了他的東西這個事實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