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道:“羨魚素來與我關係不好,我……也不善與他溝通,今日你與羨魚爭執,究竟是因爲何事?”
“這個……”白酒有所顧忌,她對小秀說道:“你先出去,我與將軍有話要說。”
小秀還有些擔心,她看了看江流,又看向自家小姐,也只能聽話的走了出去,有時候,主子總是有一些事情是不能讓下人知道的。
屋中旁人不在了,白酒張了張嘴,但她想要說的事的確像是難以啓齒,她始終沒有發出聲音來。
江流安撫道:“有什麼事情,你但說無妨。”
“那……好吧。”白酒深呼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自我嫁進來開始,二少爺便對我不聞不問,起初,我以爲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對惹他生氣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不願意理我的原因是什麼。”
“是何緣由?”
“二少爺他……他心中另有所屬。”
江流臉色一沉。
白酒一手捂着胸口,她偏過臉去,難爲情的說道:“二少爺喜歡的人,是我的庶妹錦書,所以他……他纔不想碰我。”
“那他也不應該與你發生爭執。”
江流這個長輩真是當的沒話說,即使江羨魚是他的兒子,白酒於他不過也算是見過了幾次面的小輩而已,他倒是一點也不偏袒前者。
白酒泫然欲泣,柔柔弱弱的聲音裡也有了哭腔,“其實二少爺會如此對我,我也不是不能理解,若我是他,明明喜歡的是妹妹,卻娶了姐姐,那我定也會心裡不舒服,二少爺不喜歡我,便不碰我,從另一個方面而言,他對錦書是一心一意,也是癡情之人。”
“難得你還願意爲他說話。”
沒辦法,白蓮花人設不就這樣嗎?
白酒吸了吸鼻子,擡手拭去眼角的淚水,她又笑了笑,笑容勉強,卻絕不難看,反而是越發讓人能看出她的強顏歡笑,心中苦楚,“我與二少爺成婚,本就是個錯誤,將軍……請容我無法再喚你一聲公公,因爲二少爺他從未把我當妻子來看待,我也曾想與二少爺好好過日子,但他已經如此的討厭我了,我雖然只是弱女子,卻並非是恬不知恥之人,我亦有我的驕傲,二少爺既然厭惡我,我又何必趕着上前去討他的喜歡呢?所以還請將軍以後莫要再逼着二少爺來找我了,二少爺與我,與其相看兩厭,倒不如不見。”
江流冷峻的眉眼裡透出無奈,這位在戰場上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大將軍,在面對小輩的問題上,卻如平常人家裡操心的長輩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