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還在低着頭思考,以後該怎麼和她爹說,她把一個看起來最不可能拐到手的男人給拐到手了。
無是見她不說話了,他等了好一會兒,她也沒有擡頭看他,他抿了抿脣,說道:“我想親你。”
白酒回過神來,驚覺自己冷落了他,她良心上面稍微的痛了一下,隨即就放下了手,仰起臉來大方的說道:“親吧。”
他脣角微微揚起,終於再一次的吻上了她的脣。
心滿意足。
回到了風濤山莊,現在是改爲白酒一手提着那兩袋子糕點了,因爲無是的一隻手要牽着她,另一手要調整她頭上金釵的位置,白酒已經發現了,無是這個人確實是個強迫症患者,但是以前這個強迫症他只針對於他自己,現在他還是針對她了。
白酒站在自己的房間裡,乖乖的等着他把她頭上的金釵弄好了,她當然是不情願別人碰她身上的服飾的,但是不讓他碰吧,他就會一直盯着你,他光是盯着你就算了,可是被他用沉默的視線盯得久了,你就會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然後良心就開始隱隱作痛了。
白酒就正是如此,沒辦法,自己找的男人,就只能寵着了。
無是放下了動她頭上金釵的手,他牽着她的手一動不動,默默地瞧着她,似乎還不打算離開。
白酒一笑,她舉起了提着糕點的手,“你不是餓了嗎?”
“已經飽了。”說着,他又忍不住低頭吻着她的脣角。
初見他時,她只覺得他是個冷漠的人,渾身散發着的疏離氣息就能拒人於千里之外,但是現在看來,他這個人又並非如此,比如說有她在身邊,他總會想要觸碰到她,也許這在別人看來會覺得有些膩歪,不過白酒倒是很樂意被他碰。
雖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像是這種未婚就摟摟抱抱的,也太過開放,可無是根本不通世俗倫理,而白酒又並非是純正的古人,所以兩個人都覺得這番摟摟抱抱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白酒拽了拽他的衣袖,他垂眸,她正看着他抿着脣笑,甜甜的,比他吃過的任何一種甜食都還要甜。
他一手覆在了她的側臉,指腹輕輕的摩挲着她的脣角,輕柔的動作裡有着說不出的溫柔。
白酒靠着他的手蹭了蹭,她柔聲說道:“我們得做個約定,以後每天你只可以吃一塊甜甜的糕點。”
他眼瞼下垂,莫名給了人很是可憐的錯覺。
白酒恍惚間以爲看到了他頭上的兩隻耳朵都垂了下來,她定神,心道他可不是狗,擺出了嚴肅的表情,她說:“這是爲了你好,你一天吃這麼多的甜食,以後說不定還沒有四五十歲呢,你的牙齒就掉光光了,到時候你就只能天天喝粥了,說起話來都是漏風的呢。”
他好看的眉間微蹙,似乎被她嚇到了,可是一想到那些好吃的糕點,他又忍不住猶豫。
白酒心道做事情不能一蹴而就,她選擇了後退一步,“那……以後每天可以吃兩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