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打擾,可白酒這一夜睡得很累。
她還能在睡夢中聞到淡淡的幽香,像是清幽的梅香,又像是更爲濃郁讓她說不出來的味道。
緩緩睜開眼,赫然見到的是男人一張如畫的容顏,他黑色的發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瑩的黑曜石,清澈又幹淨,她在他的眼裡看到了自己。
白酒茫然一瞬,很快就回過神來,她叫了一聲,倏然就從牀上坐了起來,她受到的驚嚇不小,一連退到了牀角。
拂白眸光暗了暗,他緩緩坐了起來,拿着被子蓋住了她的身體。
白酒這才驚覺兩個人都是身無寸縷,再結合現在的狀況,以及她身體的不適來看,都是成年人了,她不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雖然很快就摸清了狀況,可她還是深感意外,“怎麼是你?”
“你想是誰?”
白酒喉間被噎了一下,她忍不住擡手扶額,這種情況下,她應該不希望任何人出現纔對,又見手臂白皙的肌膚上還有着可疑的印記,那失控的記憶隱隱的跑了回來,白酒臉色微紅,她拉了拉被子,半張臉都被被子給矇住了,她只留一雙眼睛在外面看着他,悶着聲音不自在的說道:“你放心……這件事是我主動的,不是你的錯,我不需要你負責。”
拂白麪無表情的“哦”了一聲。
白酒覺得他心情好像不是太好,她努力不去看他好到爆的身材,心裡充滿了罪惡感,她、她居然和小狐狸的爹發生了本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她越想,越覺得對不起小狐狸的娘!
一想到一個漂亮的女人因此而傷心欲絕的模樣,腦補到美人要鬱鬱而終的白酒就已經先心痛了起來。
她泫然欲泣,“我向你保證,等我完成了我要做的事情後,我就向你的妻子以死謝罪!”
“我尚未娶妻。”與她的情緒波動相比,拂白則是冷靜多了。
白酒看着拂白的目光立馬就不一樣了。
拂白隱隱覺得,她好像是在嫌棄他。
讓一個女人爲他生了孩子,卻又不娶她,真是渣渣,看不出他長得還挺好看的,但品行卻不怎麼樣。
白酒伸出一條光潔的手臂把散落在周圍的自己的衣服都撿了回來塞進了被窩裡。
拂白看着她艱難的在被窩裡動着,他忍不住說道:“你無需顧忌,我已經看過了。”
白酒動作一頓,瞪着他的眼裡能噴出火來了。
拂白無辜的眨眼,但他牢記父親對他說的女人是個不講理的神奇物種,她們生氣的時候,就只要承認自己錯誤就行了。
於是,白酒就看到拂白掀開被子下牀了,她忙要遮住自己眼睛的時候,拂白身上卻已經穿好了衣物。
他站在牀邊背對着她,微微側眸,輕描淡寫的說道:“縱使你不想要我對你負責,但你之身上已沾染了我的氣息,只要是妖,就會知道你是狐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