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得一以生。
這是謝雋做演講的時候必定會提到的句子,還在研究院總部的時候,白酒就曾經見過幾次謝雋的車,不需要記,光是這麼別具一格的車牌號她也忘不了。
仔細想想,這所大學還有謝雋的投資在,每年的獎學金裡,有很大一部分的錢都是他捐的,那現在的獎學金頒獎典禮他會來,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白酒開車去了超市,她買了幾大袋子的零食,看着袋子裡的各色糖果,她覺得自己聞到了卡路里的味道,不過好在被關在島上實驗室的那個男人是吃不胖的。
一想到尹雒,白酒剩下來的兩天假都是在坐立難安的狀態中度過的,也不知道她不在,他有沒有賭氣沒有照顧好自己。
所幸兩天的時間過得還是快的,與其他人在下飛機時愁眉苦臉不同,白酒是渾身舒坦的走下了飛機。
“白酒!”肖蓮站在不遠處揮手。
白酒提着東西走過去,肖蓮已經跑過來抓着白酒的手了,她說:“我來幫你提一些吧。”
白酒微微頓了頓,又看了她一眼,還是放開了一大袋子。
肖蓮提着一個大袋子,好奇的問:“你怎麼買了這麼多吃的?”
白酒買的東西確實是太多了,而白酒本人又不像是會這麼喜歡吃零食的人。
“我這不是想着一個月才能出去一次嗎?所以我就一次性的把東西都買好了,萬一哪天我想吃東西又沒有呢?”白酒是笑着說的,“還有你想改變一下口味的話,也可以來我這裡拿吃的哦。”
“那我就提前和你說一聲謝謝了。”
白酒漫不經心的問:“爲什麼你沒有和我們一起離島,回家去度假呢?”
“我家裡沒人,想着回去也沒意思,就懶得走了。”
白酒點點頭,“這樣啊。”
多虧肖蓮幫白酒承擔了一些重量,白酒輕鬆的回了自己的宿舍,她把東西放好,與肖蓮結束了聊天,她便離開了宿舍,從食堂打了飯去了實驗大樓。
聽肖蓮說,三樓換了個管理員,而那隻大章魚也不知道關到哪裡去了,所以三樓空了一個房間,而那個新的管理員每天都是戰戰兢兢的。
白酒卻不覺得有什麼陰森恐怖的,她一如既往的坐着電梯上了七樓,徑直走到最後一間房,她見到了那個熟悉的在畫畫的男人。
尹雒畫畫,就像是打發時間的一種習慣,談不上認真,也談不上敷衍,與前幾次白酒看到的畫不同,他這一次雖然還是畫着那盆植物,但那朵玫瑰花枯萎了,有着溫暖光線的晴天也被雨天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