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雒神色一滯,彷彿是看到了一個淑女在某一天也會哭得和個小傻逼一樣令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動作緩慢的擡起一隻手。
白酒心道果然自己裝可憐的魅力是無限大,看他都忍不住想要摸摸她的頭了,念在這件事是她做得不對的份上,她決定自己還是忍忍,給他摸摸也不會長塊肉。
然而,他的手沒有落在她的頭頂,而是撫上了她的額頭。
白酒疑惑的眨眨眼,事情出乎她的預料啊,她問:“你幹什麼?”
他的手在她額頭上放了一會兒,又收回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下一秒,他目露緊張,伸手一把把她推回了牀上。
白酒被他這一推真的是猝不及防,她剛纔反應過來,身上就被蓋了一牀被子,她差點以爲他要悶死她,拼命的扒拉着被子把頭伸出來,她暢快的呼吸着,眼見這個男人又拽着被子要往她頭上蓋,她這回真的覺得他是打算悶死她了。
“你想幹什麼?”白酒也緊緊的拽着被子不讓他動,警惕的看着他。
尹雒卻不懂她的恐慌,他在她身邊彎下腰來,一手拂開她的額發,又摸上了她的額頭,另一手拽着被子還想再把被子給拉上來。
白酒心裡有了一個不靠譜的猜測,“你……覺得我發燒了?”
她終於明白了。
他一臉嚴肅的點頭。
白酒:“……”
尹雒又拽了拽被子,但依舊沒拽動。
白酒深深地嘆了口氣,她不得不告訴自己有着耐心和他解釋說道:“我沒有發燒。”
他撫上了自己的額頭。
“那是因爲你的體溫本來就要比我的體溫低,我並沒有生病。”白酒頭大的掀開被子從牀上坐起來,她看着抱有懷疑態度的他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沒有在和你開玩笑,人類口腔舌下正常溫度爲36.3到37.2℃,直腸溫度36.5到37.7℃,腋下溫度36.0℃到37.0℃,我可以肯定,不論從哪個方面來看,我的體溫都是正常的。”
他慢慢的收回了拽着被子的手,但眼眸裡還是有着不確定,他還在懷疑,她是不是在騙他,但他又不敢做讓她不高興的事情,於是,他放棄了替她蓋被子的想法,而是伸手抓着她身上的白大褂,把白大褂上的扣子給扣上了。
白酒無言。
他一顆一顆的把她衣服上的扣子扣好,直到最後一顆釦子扣好,他就像是完成了什麼大事一般,緊繃的神色有了舒緩。
尹雒不是很能理解女性對於這種要風度不要溫度的追求,但勝在他這個人學習能力很好,於是,他低頭開始解開自己衣服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