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白酒妥協了,“知道了,我餵你。”
聞言,他眼前一亮,已經站了起來,把椅子讓給了她來坐,坐上這個椅子的一瞬間,白酒一瞬間有了自己化身爲保姆的錯覺,畢竟他也像是個孩子一樣,灑脫的坐在地上,只等着她把勺子送到他的嘴邊。
不僅如此,他還乖乖的拿着飯盒的蓋子,將無法吞嚥的骨頭都吐在了蓋子上。
她真的有一種錯覺,自己是在照顧一個幼兒園的小朋友,但好在這個“小朋友”不是什麼熊孩子,所以她也並不反感。
就連他是真的喜歡吃甜的這個特性,也極爲像是孩子,雖然她不清楚是不是其他的吸血鬼也嗜甜,但在看到他吃到甜的食物的那一刻露出來的滿足感,也會叫人也忍不住心情愉悅。
白酒忍不住問他,“你這麼喜歡吃甜的,那在我來之前,你能吃到甜的食物嗎?”
他輕輕搖頭。
她也猜到了應該會是這個答案,輕笑一聲,她說:“好吧,你喜歡吃甜的食物,那我以後會盡量帶一些甜的東西給你吃,不過呢,吃多了甜的對牙齒不好,所以我不會每天都帶甜的東西給你吃哦,這是爲了你好。”
出乎意料的是,單純如白紙的他並未像是一個孩子那般鬧脾氣,而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他的外表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她再一次忘了他是吸血鬼的身份,也忘了傳聞中的他是有多麼的可怕。
最後,她帶來的食物一丁點兒也沒剩下,他吃飽了,她放下手裡的東西,想了想,也坐在了地上,她拿出了一張紙巾爲他擦着嘴角。
他一直都很安靜,乖乖的坐着不動。
白酒湊近了他的臉,才發現這個男人的皮膚雖然很是蒼白,還有着兩個黑眼圈,給人一種懶洋洋的頹廢感,但他的皮膚卻是真的好,她都有些羨慕了,擡眸之時,看到的是他正專注的看着自己,黑色的眼裡似有星辰,又如深淵泛着點點幽光,能輕易把人也給吸進去。
白酒慌忙收回視線,起了一個話題,“你很喜歡畫畫嗎?”
尹雒沒點頭,也沒搖頭,也許在他看來,畫畫只是打發時間,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
白酒卻注意到了房間裡有一幅畫是不一樣的,那就是在畫板上,他還未畫完的那一幅畫。
她站了起來,走到了畫板前,畫上的依舊是那盆綠色植物,不同的是,在綠色的莖杆和綠葉間,綻放着一朵如血鮮紅的玫瑰,這一抹紅在一片綠中,尤爲鮮豔,尤爲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