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白酒站在了玻璃窗前,裡面穿着一身藍白相間條紋衣服的男人,依舊在畫畫,現在他畫的依舊是桌子上擺着的那一盆植物,只不過這一張畫又是一副新的畫了,因爲白酒看到了扔在牆角的好幾張畫紙,紙上的畫都是完成了的,無疑,這些畫的作者都是他。
白酒還沒有照顧和觀察過人形實驗品的經驗,尤其是這個實驗品還不是普通的人類,他是一個吸血鬼,據說還曾經犯過大案,但縱使他有多麼令人瞠目結舌的歷史,現在的他也是被受制於一個小小的電子項圈,只要她按動放在口袋裡的遙控,就能輕易讓他疼到昏迷,並且還無法發出痛苦的聲音。
她猜,照顧他應該就和在醫院裡照顧一個普通的病人差不多吧。
白酒打開了白色的房門,走進了白色的房間,也許是她的錯覺,在她踏進房間的時候,他拿着畫筆的手一頓。
她觀察還算是細緻,但看着他現在拿着畫筆又平穩的勾勒出了一個線條,她又實在是不確定自己是否看錯了,拿着飯盒走過去,她在與他有三步之遠的地方停下了步子。
“這是晚飯,吃吧。”她把飯盒放在了桌子上。
過了幾秒,他的視線才慢慢的移動,終於正眼看向了她,漆黑如夜的眼裡,眸光恍若星辰。
她這才發覺,原來被他這雙眼注視着的時候,她會不由得覺得他的這雙眼越發的好看了。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放在桌子上的,那白色的飯盒之上。
白酒見他久久不動,好似是在猜測盒子裡的東西是不是什麼不好的東西一般,她想了想,打開了飯盒,很快,飯菜的香味飄逸出來,她笑着說:“不知道你的口味是什麼,但這些飯菜都是食堂的,和我們吃的是一樣的,如果你有什麼不喜歡吃的,我下次可以特地避開你不喜歡吃的菜。”
他眨了一下眼,慢吞吞的擡眸看她。
白酒再次發現了他的眼睛是如此的清澈乾淨,如果不是包旦說起他有一段血腥的歷史,她是絕對不會想到他會是一個殺人犯,更不會想到他會是一個從骨子裡就流露出殘忍的吸血鬼。
吸血鬼靠進食鮮血來維持活力,正常人類的食物,也是能讓他們生存下去的,只是他們的身體會一直處於無力的狀態,自然就無法再使出超乎於常人的能力。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過了一秒,才放下了手中的畫筆,伸出手接過了她遞過來的飯盒。
白酒看着他拿起筷子,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他拿着筷子的手,動作笨拙而又遲鈍,並且他握筷子的姿勢也和一個幾歲的孩子一般,只是用手抓着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