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象發生之前,狗蛋說的那番話,就像是在說他的願望一般,而婆羅花就幫他實現了他的願望,他的父母不要吵架,要恩恩愛愛,也因此一旦顧長依有要與白酒吵起來的趨勢,他們便會“恩愛”起來。
白酒會笑,是因爲覺得這很有意思。
顧長依會惱,是因爲他覺得自己變得不像是自己。
他們被困在了一個莫名的空間,現在卻還找不到方法能打破這個空間。
白酒看着他苦惱的樣子,也只覺得有趣,她伸手輕碰他的臉,被他擡手抓住了她的手。
顧長依冷眼,冷聲,“自重。”
“我們都親過抱過了,若按照凡間的規矩來看,我不是早已經是你的人了嗎?”白酒故作不解,“那我還需要什麼自重呢?”
她說的話,也確實是事實。
顧長依無言以對,雖然吻她這件事並不是他主觀造成的結果,可他吻了她是事實,光憑這一點,他便有了推脫不開的責任了。
白酒笑意盈盈的問:“所以……你要不要對我負責?”
顧長依再退後兩步,與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他面上沒有半點情緒,一張白玉無瑕的面容果真如玉石一般冰冷,“你已有未婚夫。”
換而言之,只要這件事不說出去,那他們大可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她之後與她未婚夫成婚,哪裡還需要他負什麼責?
白酒就像是想起了什麼,她眸光微黯,輕輕的嘆了口氣,“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去,我家小鯉魚肯定很想我。”
“他……是一隻鯉魚精?”
白酒擡頭看向出聲的顧長依,顧長依冷着一張臉,真是看不出來像是會對她的事情感到好奇的,但她可以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於是,她點了點頭,說道:“是呀,他是一條小鯉魚。”
“你修爲高深,非是普通的魔,未婚夫卻是隻鯉魚精嗎?”顧長依的聲音向來冷的叫人覺得他對周遭一切都是漠然處之的態度,但現在他的這一句話,從那上揚的尾音裡,卻讓人聽出了他的諷刺。
彷彿就是在嘲笑她眼光不行。
沒錯,他確實就是在嘲諷她的眼光。
白酒卻不計較他的嘲諷,反而是溫柔的笑着說道:“我家小鯉魚雖然只是一隻小小的鯉魚精,可他身上紅色的魚鱗超好看的,他化爲人形的樣子也超好看的,因爲才化形不久,他有很多的世俗之事還不懂,但他單純的樣子也深得我心,他也愛向我撒嬌,每次見到他裝可憐的時候,我的心就會不由得軟了……總而言之,你現在不知道他有多好,我可以理解,等到將來,你便會明白他有多好了。”
顧長依黑色的眼裡更是漠然。
從她說的話來看,他的腦海裡已經腦補出了一個又蠢又只懂以美色侍人的屬性爲花瓶的男人。
最後,他得出的結論便是:原來她好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