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酒與路一多日看對方不順眼,終於吵了一架之後,氣氛就有些怪異了,彷彿空氣裡都是火藥味,隨時都能被點燃爆炸。
坐在後座的白酒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她揉了揉眼睛,心底裡估算着回到基地還需要的時間,忽然來了一個急剎車,她的身體因爲慣性往前撞去,在她的額頭要磕上前面的椅背時,一隻手及時的放在了她的額頭與椅背之間。
白酒在緩過來之後側臉看向了坐在身邊伸出援手的男人,她心情有些微妙的說道:“多謝。”
季川淡淡一笑,他收回了手,剛剛那件小事對於他而言不過就是舉手之勞而已。
坐在前面的唐寶寶也花了點時間才緩過神來,原本是對路一忽然踩了剎車感到奇怪的,然而在看到前面的路上站着一個孩子的時候,她心中的疑惑就沒了。
“前面有個孩子。”路一心有餘悸的說道,還好他剎車剎得快,這要是再慢點,這車子就直接衝着那個孩子壓過去了。
此刻的時間已經接近黃昏時刻了,那是一個長頭髮的小女孩,她似乎也是被嚇到了,傻乎乎的站在路中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就連風吹動着她的長髮,長髮把她的臉都遮住一半了,她也沒敢動一下。
白酒看着路一解開了安全帶,她忍不住出聲,“你不是打算下車去把那個孩子抱上來吧?”
“她一直站在這裡會有危險。”路一已經打開了車門。
白酒加大了聲音,“喂,那很可能會有危險。”
“那只是一個孩子!”路一回頭衝着白酒喊着,他語氣裡的不耐煩已經在表達出他對白酒是厭惡至極了。
白酒眉頭一跳。
季川慢悠悠的開口了,“非常時期要多小心一些也沒有錯。”
“博士,我們不能把一個孩子丟在這裡。”唐寶寶鮮少的一臉嚴肅,是如此強硬的表達出了自己的態度。
白酒看着季川,與他的目光不期而然的撞上,很好,他們現在成了被抨擊的良心泯滅的對象了。
路一下了車,唐寶寶也跟着下了車。
季川說道:“我們沒有權利阻止別人做出他們願意做的決定。”
白酒掏出了一塊巧克力放進嘴裡,又掏出了之前順到的一把槍,“換而言之,就是有人想作死的話,別人想攔也是攔不住的。”
季川輕輕一笑。
那一邊的唐寶寶靠近了女孩,關切的問:“小妹妹,你是一個人在這裡嗎?”
就在路一與唐寶寶靠近的時候,又是一陣風颳來,女孩臉上的頭髮被風吹開,那腐爛的面容暴露在了人們的視野裡。
唐寶寶被嚇了一跳。
“小心!”路一見那個女孩朝着唐寶寶撲過來,他急忙擋在了唐寶寶的身前,竟然是想用自己的身體來替唐寶寶抵擋危險。
驀然一聲槍響,喪屍的腦袋開了花。
路一往後看去,是站在車邊,一手持槍的白酒。
白酒看了眼路一,神色不悅,“你讓我浪費了一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