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我非當太子妃不可?”
“這個天下,除了你,又有誰有資格成爲一國之母?”長公主伸手摸了摸白酒的頭頂,“你今後的路我都會給你鋪好,定叫你平平安安,順利的站在那高位之上。”
如果長公主不是長公主,她想讓白酒成爲太子妃,還可以理解爲這是想讓白酒成爲皇后之後,可以對一個家族有利,然而長公主不需要如此,她本就是皇室之人,又沒有夫家,完全不需要考慮振興家族的問題。
雖說表兄妹之間結親還有個親上加親的說法,但古有金屋藏嬌之說,最後這段故事也沒有什麼好結局,更別說白酒本來就對趙沐無意了。
長公主親自等在白酒房裡,爲的也不過是敲打敲打白酒,她逢場作戲可以,要是玩真的那就不行了。
在長公主離開後,白酒就在考慮自己以後是不是要和韓池選擇私奔這條路,不過這也是想想而已,她還沒有這個能力可以同時避過永安帝與長公主的耳目,但是這不妨礙她挑在了風和日麗的一天出府去見韓池。
馬車還未到醫館便停了下來,外面的車伕說道:“郡主,有人攔車。”
白酒推開車門看了一眼,見那站在馬車前的人是唯唯諾諾的田三時,她感到了意外,“田三,你怎麼出府了?”
“墨採公子和田三已經離開了長公主府了,公子決定今日啓程離開京都,爲了感謝郡主之前的照顧,公子特地寫了一封信給郡主。”
車伕下了馬車,接過了信遞到了白酒眼前。
白酒又看了眼已經離開的田三,關上車門打開了信封,認真的看了起來。
“思索良久之後,我還是決定寫這封信給郡主,一來是爲了感謝郡主當日幫了我,二來,我也是希望郡主日後能多小心。”
小心什麼?
白酒疑惑的皺了皺眉,繼續往下看去。
“那天我病重,是韓大夫替我醫治,無意之中,我發現韓大夫的手臂上有一朵如梅花的胎記,那胎記我認得,因爲在長公主的手臂上的同一個位置,有一個同樣的胎記。”
白酒看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瞥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在那手臂上,也有着一朵梅花胎記,自然,韓池身上有這個胎記,她是早就知道了的。
“許久之前,長公主曾說過這個胎記是皇室血脈都會有的胎記,剛見到韓大夫手上的胎記時,我也是大感驚訝,也許這只是一個巧合,是我想多了,直覺提醒我,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巧合。
也許長公主對於郡主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母親,但對於其他人來說,長公主太過無情,長公主從不讓後院裡的男人們與郡主接觸,郡主自然也就不知道,其實那些男人們都多少有些相似,他們原是高門少爺,但家道中落,卻也不該身上傲骨,琴棋書畫,必精通一樣,就連我,也是如此。
我不只是一次發現,我與那些男人們就像是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人,又或許該說是長公主有意將我們變得如此相似,對於長公主而言,我們只是她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