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你沒事吧?”白酒彎着腰問,又見到韓潭虛弱的咳嗽了幾聲後,她伸出了手打算把躺在地上的人扶起來,不過有一雙手比她的速度更快。
韓池扶着韓潭坐起,他向來說話做事都是一派冷淡的模樣,但如今他的聲音裡還算是透露出來了那麼一絲關心,“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韓潭緩慢的搖了搖頭,雖然他現在並不好受,但他蒼白的臉上還是浮現出了一抹笑容,“我沒事,勞大哥和郡主擔憂了。”
“二公子怎麼會掉進水裡的?”白酒又看了眼四周,並沒有看到貼身伺候他的僕人,他腿腳不便,一個人還走到水邊,也太危險了。
韓潭歉意的說道:“我見今日天氣不錯,就想到處走走,沒想到水岸太滑,不慎跌倒,便落了水。”
韓池冷漠出聲,“那羣下人應罰。”
“還請大哥莫要怪罪他們,是我平日裡就不喜歡有人跟着,他們不敢違逆我,要說錯也是我的錯,是我高估了自己的應變能力。”
韓池沒有說話,大概是心軟了,也說不出什麼狠話。
白酒也緩了緩語氣,說道:“二公子以後還是多注意一點吧,今天是恰好我路過,所以才把二公子拉上了岸,如果今天沒有人經過,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她邊說着話,邊擡手抹了抹臉上的水跡,她剛剛下了水,現在渾身溼透,很是難受。
韓池把韓潭扶上了輪椅之後,他脫下了身上的外衣,轉過身時,一把將外衣披在了白酒的身上。
白酒擡頭看着他的臉,意外於他居然會有這麼紳士的時候。
韓池只是抓着披在她身上的外衣的衣領緊了緊,隨後就鬆開了手,避開了她的目光。
韓潭脣角掛着的溫和的淺笑沒有變化,一雙黑色的眼眸裡依舊泛着溫柔的漣漪。
沒過多久,越王夫婦就知道了韓潭落水的事情,他們又急又氣,下了死令韓潭得禁足一個月,就連那幾個下人也被罰了兩個月的俸錢,處理完韓潭那邊的事情後,越王妃又帶着一碗薑湯來了白酒的房間。
“如果今天沒有你在,只怕我們家老二都……”越王妃話沒說完,她雖然沒有見到韓潭落水的樣子,但光是想象,也讓她心有餘悸了。
白酒喝了這碗薑湯,大方的笑了笑,“這沒什麼,我和汀汀是朋友,見到二公子有難,我去幫他也是應該的。”
“也虧得老二他運氣好,還遇上了你。”越王妃舒了口氣,她又看着白酒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和藹的問道:“長公主還沒有給你說親吧?”
“還沒有。”白酒拿出了營業式的笑容,已經要猜到越王妃會說什麼了。
果然,越王妃在稍有躊躇之後,還是忍不住說道:“小酒,你覺得我們家老二如何?”
“二公子是個很好的人。”
“是啊,他確實是個乖孩子。”越王妃長嘆一口氣,“只是你我都知道,他……與常人有些不同,雖然這個孩子一直表現的都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可我知道,他心底裡一直都有一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