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汀汀奇怪的問:“二哥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正打算去前廳,偶然看到這裡的海棠花開的極好,便忍不住駐足了。”韓潭擡眸,那樹上的花色映入他的眼底,爲他增添了一抹亮麗的顏色,比起那花來,他纔是最好的那一道風景。
韓汀汀則是關心的說道:“二哥一個人待在這裡,爹孃都會擔心的。”
“你不說出去,爹孃自然也不會擔心了。”韓潭淺淺一笑,“而且汀汀現在應該是要陪長寧郡主的吧,我會去前廳,汀汀不要因爲我怠慢了貴客。”
韓汀汀倒是不放心韓潭一個人待在這裡,但是她也不願意冷落了白酒,於是只能說道:“那二哥你去前廳找爹說說話,我再帶白姐姐逛逛。”
“好。”韓潭無奈的笑着,對於妹妹的關心,他總是找不到理由拒絕。
恰好這時伺候韓潭的小廝也走了過來,推着坐在輪椅上的韓潭往前廳那邊去了。
韓汀汀又看着白酒小心的說道:“白姐姐,其實我的哥哥們都很好的,他們不是惡鬼投胎,也不是什麼被詛咒了的妖魔鬼怪,他們都是好人,只是……只是身體不好。”
一股人家裡有一個兒子身體殘缺就算是不常見了,而在一戶人家裡同時有好幾個兒子都有問題,那就很罕見了,雖說越王一家也是王宮貴胄之家,但風言風語也還是這麼傳出來了,別人私底下都在傳這是因爲十六年前越王帶人剿了一批強悍的山匪,最後那些山匪放了一把火,死了不少人,那些山匪也是全成了一具具乾屍,這些死人的怨氣太重,所以越王府一家才被詛咒了,只要是生了兒子,那就有問題。
所以除了早年間受過越王大恩的易大將軍願意把自己女兒許給越王府大公子,就再也沒有別的官家小姐願意嫁進越王府了,也正是因爲如此,雖然說是嫡長子繼承製,越王府也遲遲還沒有立下世子。
白酒朝着忐忑的韓汀汀搖了搖頭,“詛咒一說我並沒有放在心上,你也不用在意。”
“白姐姐,我就知道你和那些人不一樣!”韓汀汀抱着白酒的一隻手臂,甜甜的說道:“我們家裡的人都很好的,要說脾氣最好的,那就是我二哥了,從小到大,我就沒有見過他生氣的樣子,他對誰都很溫柔,還很善良呢,小時候他看到了一隻小鳥從窩裡掉了下來,他卻沒法送這隻小鳥回家,又不想麻煩別人,他就偷偷的一個人躲在樹下哭……”
“那後來呢?”
“後來是大哥幫忙把那隻鳥送回了樹上的窩裡。”韓汀汀又樂呵呵的說道:“雖然大哥不像是二哥那麼平易近人,但是大哥一直以來都很照顧我們呢,就是平時的時候他看起來很難相處,就連爹孃都不敢惹大哥不高興。”
白酒邊跟着韓汀汀往前走,邊隨口問道:“你還有個三哥呢?”
“三哥呀,他就是小孩子脾氣。”韓汀汀撇了撇嘴,說道:“三哥和我是雙生子,只是他比我提前出生半柱香的時間,他就成了我的三哥,他可最難伺候了,動不動就喜歡發脾氣,平時他都會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不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