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如果不是郡主派人去找大夫,只怕我已經沒命了。”
白酒放下了手裡的書,“你言重了,這件事門房他們本來也有過錯,公子身體既然還沒好,就還是多在房間裡休息一會兒吧。”
“有勞郡主掛心。”墨採清俊的面容上浮現出了一抹禮貌的笑意,雖然笑意不及眼底,但好歹還是讓他多了一分生機,他來到這裡的目的是爲了向白酒道謝,然而在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又停住了步子,看着坐在亭子裡的人,緩聲說道:“郡主與長公主長得很像,但在行事作風上卻又有很大的不同。”
白酒眨了一下眼,“我是母親的女兒,我們容貌相似是應該,但我又不是母親,我們行事作風不同也是應該。”
“郡主說的不錯……”墨採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後也只是化爲了一聲:“是我多言了,還請郡主莫要放在心上,在下告退。”
長公主不喜歡後院裡的那些公子靠近白酒,所以那些公子哪怕就是見到了白酒,也會選擇繞路離開,這已經成了長公主府裡不成文的規定了,墨採也實在是不該在這裡多留。
墨採前腳才走,方嬤嬤後腳就來了,她是代長公主傳話的,說是讓郡主好好收拾一番,去越王府赴宴的時候到了。
越王生辰,雖然沒有大肆鋪張,但還是在府邸裡擺了幾桌壽宴,能收到請柬的人寥寥無幾,長公主會收到請柬,還是因爲長公主與越王妃關係不錯,雖然越王覺得長公主會把他呢王妃帶壞,他並不喜歡越王妃與長公主多做接觸,但在這種事情上,他還是會給越王妃面子。
坐在馬車裡,白酒見到長公主備的禮物是那東海送來的血玉珊瑚,這東西可比以前永安帝過壽時,長公主送的夜明珠要值錢多了,白酒一時感到奇怪,“母親送這麼貴重的禮給越王,這裡面是有什麼講究?”
據她所知,長公主與越王妃關係不錯,但時常也是書信交流,可如今在長公主的行事風格看來,似乎越王的苗子比永安帝的面子還要大。
長公主一笑,“小酒呀,越王他的三個兒子裡沒一個是正常的,我送禮貴重一些,也好安慰安慰那可憐的越王。”
越王府的怪事滿城的人都知道,他三個兒子全是有缺陷的,唯獨只有小女兒正常,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在老百姓們的傳言裡,越王府就是被什麼東西給詛咒了。
白酒若有所思間,又聽長公主隨口說道:“今日怎麼不戴你從獵場上那裡贏來的步搖了?”
“那畢竟是皇后娘娘的東西,我怕會弄壞那支步搖,惹到陛下不高興。”
“放心吧,皇兄他不會因爲這一點小事就怪罪與你。”長公主一手輕輕的理着女兒的額發,她紅脣輕揚,輕聲而又溫柔的說道:“小酒,那支步搖很配你,戴起來很好看,你要記住,你該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沒什麼敢不敢的,就算是太子,也是配不上你的,所以你要嫁給太子,利用他,接着再掌握他的權,他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