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連忙捂住了耳朵,“我什麼都沒聽到。”
“你膽子怎麼這麼小?”葉剎抓着她的兩隻手拉了下來,又低頭湊過去在她的脣角親了一下,“阿花,當我的女人,你要膽大包天才行。”
她只想活的長久一點,不想聽到他大逆不道的話招來殺身之禍。
葉剎又把她摟進了懷裡,“明天我就帶你去見見我們的兒子,給你壯壯膽。”
他口中的“兒子”,就是一枚蛇蛋。
白酒惡寒了一下,因爲昨天發生的事情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葉剎是一州之王,白天確實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忙着脫不了身,可這廝到了晚上卻還是非要硬生生的擠出時間來折磨她。
“葉剎。”
“嗯?”葉剎懶洋洋的應了一聲,一手把她頭上歪了的金步搖又扶正了。
“你有沒有想過小花的崽不會開口叫你爹,所以它並不是你的兒子。”
葉剎捧着她的臉微微擡起,他問:“阿花,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她不想把一條軟趴趴的蛇當成自己的兒子!
但話不能這麼說,葉剎這個人得哄着,白酒也捧着他的臉,一臉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認清現實吧,它的爹孃都死了。”
“我也知道小花死了。”他一本正經的說:“煮在鍋裡的香味我都聞到了。”
嗯???
“你把小花吃了!?”
葉剎脣角上揚,一手溫柔的摸着她的頭頂,“你要記住,不論是什麼,只要是能進肚子裡的東西都不能浪費,這樣纔是發揮了它們最大的價值,你也才能活的更長久。”
幾乎是一剎那間,她想到了郭行說的葉剎的曾經,他在戰場上遇到了數不清的危險,但他都活了下來,也就是說哪怕是茹毛飲血,他是想活下去的,可就在不久前,他說他快要死了。
“我一直都很好奇……”她擡眸看他,“你爲什麼想要死在我的手上?”
他臉上的淺笑消失了,神色恢復了淡漠,就連聲音也冷了下來,“我告訴過你,不要對我好奇。”
他確實是個瘋子,但他並不是個天生的瘋子,白酒若有所感,她觸碰到了他一段不爲人知的過去,即使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郭行都不知道的過去,那段過去就藏在他的心底,想要觸摸那個過去,就先要揭開一道疤,再在他的心口上戳個洞。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
他一手遮住了她的眼,聲音裡含着沒有溫度的笑,“阿花,不要用這個眼神看我。”
“我不明白。”白酒看不到他的神色,也更加有了勇氣,他一直都把她綁在他的身邊,所有人都覺得他是纏着她,而她就成了他最親密的人,但白酒卻清楚,他一直都在拒絕她的靠近。
“我好像太縱容你了……”葉剎笑了一聲,“阿花,你忘記怕我了嗎?”
話落,他放下了遮住她眼睛的手,抱着她起身往牀邊走去,沒過多久,白酒就被放在了錦被之上,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也只是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