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沒說話。
白酒又頓了頓,小心翼翼的說道:“我今天來就是爲了把你的鎖鏈還給你的,既然東西已經送到了,那我就先離開了。”
她又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色,見他好像是盯着水面出了神,看樣子是一時半會兒的沒有想起來要挖她的心,白酒慢慢的挪到了池子邊,爬上了池子,再爬上牆,回頭看了眼,只覺得夜色裡的他獨自站在一片霧靄當中,顯得有些意外的孤寂。
她搖搖頭,顧不了那麼多,趁着他不知道是在想着什麼事情的時候,她果斷的離開了。
白酒回了自己的房間趕緊換了套衣服,她隨意的把溼衣服放在了桌子上,也不知道小紙是怎麼做的,總之每次等他們洗完澡後,把要洗的衣服放在一邊,等他們睡醒或者是參加完遊戲回來後,這些衣服就已經被洗過了,而且也幹了,就好好的擺放在衣櫃裡。
如果他們不是還身處於這個危險的有自己的話,小紙簡直就是最佳後勤人員了。
因爲和謝必安沒有默契的對上話這件事,白酒覺得自己在下一場遊戲裡肯定還會遇上謝必安,只怕到時候他對她的手段會更加的殘暴,然而此時多想無用,她也只能希望與在進了遊戲之後,她的臨場發揮還能依舊靠譜。
可出乎意料的是,在十二點三十分開始的這場新遊戲裡,並沒有出現插得遍地都是的招魂幡。
這一次,白酒並沒有看到什麼有着燈光的街道,她站在一個滿是磚瓦房的村莊裡,唯一的光亮就是夜幕上掛着的月亮,遊戲換場景了,她猜測鬼也應該是換人了,白酒鬆了口氣,只要不是最難對付的謝必安,她覺得就算是想要剝了她的皮膚的瑪麗也沒有那麼麻煩。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白酒不再多想其他的事情,而是隨機走進了一個屋子裡,現在對於翻箱倒櫃的事情她已經做的很熟練了,但大概是運氣不好,她並沒有找到什麼道具。
她並不氣餒,既然找不到能用的東西,那就趕緊找出去的路,她是第一次進這個場景,所以比起其他進過這個場景的人來說,她要吃點虧,沒有地圖在手,那找出去的路就真的是全憑運氣。
白酒沿着一條小路一直往前,周圍的房子也越來越少,藉着月光往旁邊看去,墳堆和墓碑反倒是越來越多,還有零星的幾口棺材擺在土坑旁邊,似乎是裡面還有屍體等着下葬。
敏感察覺到風向變了的白酒忽然之間就往旁邊挪了幾步,一道利爪就在她的眼前擦過。
她看過去,這個人她認得,是那個中年男人,名叫藍板根,是個包工頭,但此刻這個人很不對勁,他的指甲變長了,膚色變白了,還長出了獠牙,眼神裡也都是失去理智的兇狠。
就像是90年代的港片裡的殭屍。
白酒見他又朝着自己攻擊了過來,她乾脆利落的退後了兩步,同時一隻腳也狠狠地踹在了藍板根的肚子上,藍板根不會痛,可還是被踹得往後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