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慎不是寵物醫生,可在給小貓的腿清理傷口這件事情上,他做的很穩當,就連最後給小貓的傷口上藥包紮的動作,也是十分的熟稔。
即使戴上了手套,也能看出來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白酒曾經就被他的這一雙手牽過,她甚至還記得那個時候他手上的溫度,現在戴上了手套的他,只怕再碰到他的手,溫度會比之前還要冷。
白酒久久沒有說話,楚慎一雙好看的眼睛微垂,仔細的注視着手上的動作,他忽而說道:“別擔心,你喜歡這隻貓,我不會讓它死的。”
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讓人忍不住懷疑他就是那個掌控了生死的惡魔。
白酒揚脣一笑,“我們上學快遲到了,要不我就打電話讓我家的司機叔叔來接我們去學校吧。”
她掏出手機按亮了屏幕,見到了手機上出現了沒有信號的圖標。
“這裡信號不好。”楚慎沒有看向白酒,他還是很專心致志的在做手上的事情,也許是察覺到了小貓的不安,他還很貼心的,溫柔的撫了撫小貓背上的毛髮,再接着慢悠悠的說道:“電話打不出去。”
白酒收回了手機,她的腦海裡有想過幾百種方法從他的身上把鑰匙搶過來,但是這些粗暴的方法根本無法實現,是因爲從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她的頭就在隱隱作痛了。
白酒在心底裡把那個不負責任美其名曰給她開掛的上司罵了幾百遍,想她也是萬花叢中過,總要沾點身的博愛的人,難道從今往後,她就必須得在他這一棵樹上吊死嗎?
看着他的側臉,白酒心底裡又默默補了一句,雖然……他這棵樹長得還挺好看的。
“這隻貓爲什麼會受傷,妹妹知道嗎?”
驀然之間聽到這個問題,白酒緩了一會兒,說道:“不知道。”
“也許是它不乖,碰了不應該碰的人。”
白酒的感覺不太妙了。
“又或許是……”他微微側過臉,柔柔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它不乖,明明都有哥哥了,卻還要去觸碰其他的男人,如果是想要對異性做什麼的話,哥哥給她做不好嗎?”
白酒的身上起了一層疙瘩,她頭皮發麻,勉強的笑道:“但哥哥畢竟是哥哥,就算是兄妹也要保持適當的距離。”
“哥哥與其他的男人比起來有不同的地方嗎?”
“當然有。”
楚慎淡淡的“哦”了一聲,“可是其他男人有的東西,哥哥也有,其他男人能做的事情,哥哥也能做。”
白酒很想發誓自己思想健康,可偏偏這個男生總是提起什麼做不做的事情,就會成功的讓她想偏,換而言之,就是讓她的腦子裡裝滿了黃色廢料。
白酒表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