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現代的話來說,陸之景這個人就是學校裡的校醫。
那女孩笑得調皮,“白酒你纔剛來,肯定不知道怎麼去找陸先生,我讓小云帶你過去。”
忽然被點到名字的方小云身子一抖,她不安的抓着手中的帕子,“我……我帶白酒過去嗎?”
“當然了,這裡就你最閒。”那美豔的女孩笑道:“你就快帶白酒過去吧。”
方小云咬着脣,她低着頭對白酒說了一聲:“你跟我來吧。”
前門那裡打的不可開交,方小云是帶着白酒走後門出去的,等她們兩個人都不見了,又有一個女孩子說道:“你怎麼讓白酒去那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膽子小的很。”
“就是因爲膽子小,纔要多練練的呢。”
又有人附和,“對呀,對呀。”
她們一個個都笑嘻嘻的,都是等着在看好戲。
白酒跟在方小云的身後,不懂方小云在害怕個什麼勁,方小云性子懦弱,不同於白酒裝出來的,她是真的懦弱,所以經常被人使喚來使喚去。
等把白酒帶到了一片竹林時,方小云指着前方說道:“陸先生就住在那裡,你自己去找他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方小云轉身就跑了,好像背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白酒看着前方的院子,她倒是可以理解爲什麼方小云這麼害怕了,只是她沒有想到,那個男人也是這個書院裡的先生,不過看其他人的態度,應該沒有人願意上他的課,他也只是一個掛名先生而已。
來都來了,倒是可以走過去看看。
白酒走到了籬笆前,她踮起腳尖往裡面看了一眼,那竹屋房門緊閉,並沒有看到人,她站好了,微微轉身之時,卻碰到了站在自己身後之人的胸膛。
白酒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一手刮到了籬笆上的樹枝,有些疼,擡眸只見是人畜無害的白衣男人正靜靜地看着自己,她嘆了口氣,“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這麼悄無聲息的站在我身後?”
她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一拳頭砸過去了。
他微微往後退了一步,一手緊緊的抓着藥簍,低着眉眼,臉色很不自然,彷彿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白酒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苛責了一些,她又往前走了一步,歪着頭看他的臉,“是我說話沒注意,你別難過,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她一手拿起了藥簍放進了他的右手,隨後,她隔着衣袖握着他藏進去的左手說道,“感覺……這隻手要暖一下,觸碰起來也更舒服一些。”
他神色微滯,幽暗如夜的眼眸裡仿若綻放出了比星辰還要璀璨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