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她跟着他進來這裡了,總不能再說她沒有跟着他了吧?
白酒不答反問,“那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她的話沒有說明,他卻也能明白她在問什麼,他不像是會對傳聞中的美人感興趣的人,可他卻還是通過賣酒的事情逼得她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居思危垂下目光,“只是好奇。”
“你可不像是好奇的人。”
他看也沒有看她一眼,便站了起來往門外走,“你也不像是會跟着別人走的人。”
既然他們都不想說出對方提出來的問題的答案,那也就沒有必要去糾結於答案是什麼了。
白酒當然是又跟在了他的身後,她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不用管這個少年說什麼,怎麼有意見,反正她跟在他身後一天就行,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要打也打不過她。
說居思危脾氣好吧,他對誰都是一副你欠了我一大筆錢的冷淡臉,說他脾氣不好吧,面對白酒無理取鬧一般的跟在他身後,他居然也沒有大發雷霆,破口大罵。
出了溫泉館,白酒東看看西看看,跟在少年身後的腳步反倒是一點也沒有落下。
居思危並沒有回頭,恍若跟在身後的人並不存在。
白酒也樂的不說話,眼前的少年只是能爲她擋災的,他們又不是朋友,無話可聊。
恰在這時,有風起,前方傳來了老人的聲音。
“正所謂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緣分到了,可是甩也甩不掉。”身穿白衣的老人撫着花白色的鬍子,臉上表情很是慈祥,很容易就能引發出旁人的好感。
居思危看也沒有看一眼,在他要走過老人的算命攤子時,老人開口了,“公子是不相信宿命?”
“除了我自己,我誰也不信。”居思危停下了腳步,目光冷漠的看着老人。
白酒還記得這位老人,昨天在酒樓前說了那些奇奇怪怪話的,就是他。
“不管公子信不信,有些事情就是註定了要發生的。”老人看了眼居思危提着的東西,他笑眯眯的說道:“就好比說,你早晚有一天會不愛吃這些東西。”
“不可能。”
老人神秘莫測的笑了笑,“當然有可能。”
白酒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居思危,這兩個人之間流轉着一種僵持的氣氛,就像是一旦有人輕易動作,戰爭就觸發了。
她忽然問了一句:“老先生也是虔來山的人嗎?”
一身白衣,還愛算命,她想到了虔來山施術一派的人。
老人失笑,“我的身份是什麼不重要,因爲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算命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