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有什麼能讓一個漂亮的淑女拋棄形象,變得異常暴躁的話,那就是被人質疑她引以爲傲的美貌了。
白酒忍了又忍,才忍住了一巴掌拍飛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的衝動,她脣角微微上揚,臉上擠出了一抹笑容,“公子這是在吸引我的注意?”
這年頭,毫無新意的誇一個美人國色天香,說不定這個人很快就會把你忘了,但以退爲進的話,昧着良心說美人容貌也不過如此,那美人便會對他印象深刻。
白酒活了多少年,她自己也記不清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像是這種撩妹的手段,已經是她玩剩下的了。
少年懶懶的收回了目光,看他模樣,當真是沒有半點興趣多看白酒一眼,即使自白酒踏入這間酒樓開始,酒樓的人便總是忍不住的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而那小二在見到少東家來了的時候,早就走開了。
白酒告訴自己不能如他所願的被激怒,她臉上笑容不變,“聽聞是公子讓酒樓老闆不賣酒給我們槐江山,不知理由爲何?”
“只是想看看仙門大小姐是否真如傳聞裡的那般傾國傾城。”少年語氣淡淡,聽不出半點情緒,他這漫不經心的態度搭上他這張俊美的臉,倒是沒有什麼矛盾的感覺。
白酒笑了一聲,“公子爲了見我一面,甚至連方圓百里之內的美酒都買走了,如此大費周章,我真是倍感榮幸。”
“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
出乎意料的是,他反駁了。
白酒笑問:“你不是說想見我一面嗎?在我看來,你花錢買了其他酒家的酒,也並非是不可能。”
“不可能。”他面無表情。
“有何不可能?”
“我不可能花這麼一大筆銀子,不值得。”
白酒喉間一堵,他這是說她不值得讓人花那麼大的價錢呢,她瞥了眼面前的少年,“你說不是你做的,那這件事又怎麼會發生的剛剛好?”
“哎呀,這不是槐江山的仙人嗎?”恰巧這個時候,跑出來了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虧他胖的跟個球似的,也能這麼靈活的跑到了白酒面前,他笑容滿面的說道:“仙子是第一次來我們酒樓吧?我是居多多,是這個酒樓的老闆,我兒思危怠慢仙子了,還請仙子見諒。”
白酒雖然沒有和其他弟子那樣穿着一身藍色衣衫,而是穿着一身明黃色的齊胸襦裙,但她腰間佩戴着槐江山的腰牌,明眼人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她也是槐江山的弟子。
白酒看了眼圓乎乎的老闆居多多,又看向那一邊的清瘦少年居思危,她心中暗道,這對父子長得可真是南轅北轍,一點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