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需要休息。”白酒以這一句話爲理由,轉身便走。
偏偏劉祈並在這個時候並沒有點亮善解人意的天賦,他跟在她的身後。
“小表姑……”
白酒喉間一梗,過了一秒,她說:“你別再這樣叫我就行了。”
他茫然的眨了一下眼,“你不喜歡小表姑這個稱呼?”
“不喜歡。”她一臉認真。
劉祈沉吟一會兒,道:“我聽你提起表姑這回事,便以爲你甚是喜歡這個稱呼,原來是我想錯了。”
他可以不用提醒她搬起了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腳的。
白酒還能說什麼呢?她只能閉嘴。
劉祈黑色的眼睛裡似有流光掠過,他用充滿了求知慾的語氣說道:“那你喜歡我如何稱呼你?”
白酒沒有感情的“呵呵”兩聲,現在就算她改口讓他叫一聲姑奶奶,只怕他也會乖乖的叫一聲,然後就說一句這樣更刺激了。
見白酒不語,劉祈便試探着道:“心肝兒?”
白酒渾身一僵,被雷的外焦裡嫩。
她似乎不太喜歡這個稱呼,劉祈又換了個叫法,“寶貝兒?”
“你還是叫我小表姑吧,謝謝。”
白酒自覺晚節不保,所以她放棄治療了。
劉祈忽而又問:“爲何會來此處?”
旁邊雖然有一個蓮花池,但此時蓮花池裡的蓮花已經謝了,蓮蓬也沒剩幾個了,再加上多年沒有人打理,此處荒涼,也沒什麼好看的。
白酒看了眼那蓮花池,她語氣平淡,“只是隨便走走,剛好就走到了這裡。”
她已經覺得自己與這個地方結下了孽緣,想她是死在這裡,又在六十年後,是在這裡發現了自己的屍骨,現在又在這裡遇到了令她頭痛的劉祈,這裡對她來說,還真是個不祥之地。
猛然又想起了那個人已死,那麼她的屍骨又如何了?
白酒問:“我聽說這裡以前有一個老花匠,後來他死了,不知道是把他葬到了何處?”
“宮人的葬身之所,蘇有得清楚。”他又問:“爲何你忽然關心起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