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另外一枚簪子,她心情不由得有些微妙,緩緩接過了劉祈手中的簪子,她好奇的問:“爲什麼要送我這個?”
“覺得這個會適合你。”劉祈說:“看到這支簪子的第一眼,就覺得它很像你。”
“你說我長得像一支金簪?”她的聲調不自覺的擡高了。
劉祈脣角微微揚起,是一抹很淺很淺的笑,“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就移不開目光了。”
白酒面色一頓,隨即,她緩緩的收回視線側過臉避開了少年露骨的目光。
古代人真是早熟,劉祈這小小年紀,就會說這麼撩妹的話了,真不愧是男主的後人。
劉祈慢慢的握住了白酒的一隻手,他的身子也與她捱得更近,從遠處看,就像是他們兩人在相依相偎一般。
白酒自認爲也是一個“性”情中人,遇到可口的美人主動的撩撥一下也不是不可能,然而,她是一個有底線的人,身邊的少年不過才十四歲,她實在是……下不了嘴啊!
白酒沉默着往旁邊挪了挪,離他遠了一些。
劉祈卻鍥而不捨的靠了過來,他甚是大膽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白酒側過臉看他,想要提醒他不要得寸進尺之時,見到的卻是少年臉上脆弱的神色,她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不要怕我。”白衣少年膚色蒼白又如瓷娃娃一般脆弱,他黑色的眸裡黯淡無光,本該一直是面無表情的臉,在此刻卻是落寞得令人心碎,“你不是我的神女嗎?你不能一直躲着我。”
她是說過自己是神女,可從沒有說過屬於他,鑑於這個少年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像是好感度瞬間拉滿,對她格外的依賴,白酒有理由懷疑這個少年是因爲缺愛,所以這是把她當娘來看待了。
唉……
白酒向來都知道自己魅力十足,老少通吃,她不僅能讓人感受到如春天一般的溫暖,也能讓人感受到如母親一般的慈祥。
正所謂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她既然有如此多異於常人的優點,那就應該承擔起天賦帶來的責任,不就是奉獻母愛嗎?這很簡單。
劉祈自出生起就身染怪病,不論是醫術多高明的人,都治不好他白天睡覺,晚上醒來的怪病,本來像是這種情況,他不應該登上帝位的,可是現在皇室血脈只有他一個皇子,只是睡覺的時間和常人是相反的而已,又沒有什麼智力問題,朝中那些大臣一合計,還是讓劉祈當了皇帝。
所以朝中每次有什麼事情,都是劉祈在晚上醒來的時候處理的,可憐劉祈睡了一個白天醒來,連自己的時間都沒有。
帝王也不是那麼好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