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的外在形象非常的好,但是受人設的限定,她在學習上不管多麼努力也沒辦法取得太大的成就,她也試過去做一套卷子,有些題目腦子裡明明是知道答案的,可她的手就會不受控制的寫出一個錯誤的答案,想改都沒辦法改。
因爲這個世界白酒的成績就屬於中等水平,所以從小到大,她的父母留給她報了藝術班,既然腦子不怎麼聰明,沒法靠成績考個好大學,那就只有朝着特長生方面努力了。
比如說那什麼舞蹈學院,電影學院呀,她長得漂亮,應該還是有點機會的。
頭一次被打上了“不太聰明”的標籤的白酒,只能從心底裡蔑視這羣愚蠢的煩人。
白酒換上了一條及膝的白色裙子,再穿上一雙小白鞋,揹着包包出了門,暑假還剩下幾天,在開學前的這段時間裡,她需要天天去舞蹈班報道,雖然她的父母都是公司領導不缺錢,但是從小到大爲了培養她,在藝術班裡砸了不少錢,她也是心疼的,所以這個舞蹈班不能不去。
白酒多看了一眼前邊停着的一家搬家公司的車,想起了昨天聽她爸說的他們家樓下要搬進來新的住戶了,再看這輛車就停在這棟樓下,應該就是新搬過來的人了。
其實她住的這個小區人員流動特別大,因爲這裡離晨風高中很近,而晨風高中又是市重點高中,有不少家長會爲了孩子的學習而在孩子讀高中的這段時間搬過來租房住一段時間。
就比如說之前樓下的那個住戶吧,就是因爲孩子高考完了,所以他們搬走了,這纔有了新的住戶搬進來。
白酒收回了目光,在她就要經過這輛搬家公司的車時,猛然之間,車上跳下來了一個男生,她沒有防備,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這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他穿着寬鬆的黑色T恤,寬鬆的黑色七分褲,腳上是一雙很普通的人字拖,稍顯凌亂的黑色碎髮微微遮住了他的眼,那黑色的眼底也是波瀾不驚,沒有絲毫情緒,他俊秀的面容也因爲他慵懶的過分的氣息而顯得有些頹喪。
不論怎麼看,這都是一副現今典型可見的死宅男的模樣。
他抱着一個紙箱子,似乎是看着面色的白酒,又似乎是沒有在看,他好像是並不覺得自己突然從車上跳下來的事情有嚇到她,所以他也不準備道歉。
氣氛安靜的詭異又尷尬。
白酒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是不喜歡這種陰鬱系的男生的,她放棄了找茬的想法,不再看他,她往前一步打算繞過他,恰在這個時候,男生手上的箱子底部裂開,箱子裡所有的東西掉在了地上,有一瓶顏料盒的瓶蓋似乎是沒有擰緊,落在地上的一瞬,蓋子掉落,裡面的綠色顏料飛濺,白酒只覺得自己小腿上感受了幾點溼潤,低頭一看,她的一雙小白鞋已是多了幾抹綠色,與她小腿上的綠色遙相呼應。
她沉默的擡頭看向了他。
他也沉默着,手鬆開,“啪嗒”一聲,是破了洞的紙箱子被他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