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藥是吧!
不給,她就搶!
希媚兒嚯地出爪,搶奪洛權傾手裡的白瓷瓶。
“喲呵,都傷成這樣了,還不消停!”
洛權傾手腕一扭,躲開她欲搶奪的手。
“皇上欺負人,要臣妾如何消停?”
消停就意味着要把屁股蛋露給他看,她絕對不要!
“愛妃放心,朕對愛妃如今的樣子沒有絲毫的興趣,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洛權傾的安撫帶着戲謔。
就算沒有興趣,也不行!
“臣妾根本不是在擔心皇上會對臣妾有什麼不軌的念頭,臣妾是彆扭,害羞,將猙獰的傷口露在皇上眼前。”
明明就是各應,不願意,卻因爲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她就不能說出內心的真實情緒,真TM的不爽到家了!
“朕生在皇家,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愛妃不用顧忌太多。來吧,傷口不宜拖太久,不當的處理,最直接的結果就是留下疤痕。你們女人不是都愛美嗎?愛妃總不希望自己的屁股上疤痕累累吧?朕是偷摸兒來的,不能讓其他人知曉,就連香玫也不行,愛妃忍一忍,再不然,朕把帳幔拉下來,影影綽綽的,就看不清你的屁股了,如何?”
原來是瞞着皇后偷摸兒來的啊!
他這個皇上做的真是窩囊。他都這樣說了,希媚兒再沒辦法拒絕,只能依他所言,拉下帳幔,躲在帳幔裡,解開紈褲的帶子......
“你倒是機靈,知道自己處理傷口,雖然有些粗糙,卻比什麼都不做好太多。”
洛權傾伸手進帳幔裡,拔掉白瓷瓶的塞子,倒出幾滴在希媚兒受傷的屁股上。希媚兒頓覺傷口涼涼的,帳幔之內香氣四溢,彷彿花香,又似薰香,不淡不濃,就連煩悶的情緒都頓時消散了幾分。
“這藥......真有那麼神奇嗎?”
希媚兒沒話找話說,沒辦法,這種尷尬的時刻,不說話轉移注意力,他就只能盯着她的屁股,她只會更覺尷尬。
“當然,這可是東海進貢的靈藥,十年才進貢一次,就十瓶,這瓶還是朕十年前得的私存下來的。”
“皇上總說是靈藥,皇上莫非用過?”
希媚兒還是懷疑會有如此神奇的藥,連骨折都能續好,這在現代的醫療條件下都實現不了。
“朕......當年可沒少用......”
洛權傾彷彿陷入回憶了般,眼神變地悠長。
他的話什麼意思?
他是在說,他以前經常受傷嗎?
“痛!”
希媚兒突然痛叫出聲。原來,在他出神的時候,他的大掌放到了她的肌膚上,準備將藥液抹開,卻因爲力道沒控制好,將她弄疼了。
洛權傾這纔回過神來,柔聲道。
“痛了吧!朕輕些。”
肌膚在兩人都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就這樣碰觸在一起,雖然她的皮膚不再滑嫩,不再柔軟,酥麻的感覺卻一路從手心傳到他心臟跳動的位置,他的呼吸變重了許多。
希媚兒倒吸一口氣,纔不至於叫出來。他的碰觸帶來的異樣感覺,讓她既討厭,又逃脫不了,真真是惱人的很。
寢殿裡靜謐一片,只有兩人加重的呼吸。
“愛妃小時候在家裡過的還好嗎?”
這回輪到洛權傾沒話找話,沒辦法,雖然她的屁股傷痕累累,可是她身上的處子香,時不時飄入他的鼻腔,害得他的身體開始蠢蠢欲動,體內好似被人點燃了火種,急急地想要燃燒成烈焰。
“臣妾的母親死的早,父親卻耐不住寂寞,很快就續絃,後母太厲害,重活兒,累活兒都丟給臣妾和幼弟不說,還不給飯吃。大冬天,因爲怕臣妾和幼弟與後母生的三弟搶肉吃,竟然把臣妾和幼弟趕去河邊洗衣裳。河面都結冰了,必須要用棒槌狠狠地砸開冰面,才能舀出水洗衣,冰面太厚,臣妾拼命地敲打冰面,被棒槌砸出的窟窿太大,臣妾差點兒跌了進去,還好幼弟當時抓住了臣妾的裙襬,否則......”
洛權傾聽地心驚,忍不住打斷她。
“你的父親都不幫你們嗎?”
“臣妾的父親?呵......一個欺軟怕硬的混蛋。以前臣妾的母親性子軟弱,他總是對她拳打腳踢,後母來了,跟只母老虎一樣,他就成了軟蛋,看見自己的孩子被苛待,連個屁都不敢放,還捧後母的臭腳......要不是後母太厲害,臣妾又何至於被賣入開國公府。”
回憶委託人那段心酸的回憶,希媚兒就氣憤難當,若是她,寧願在外面乞討,也不要讓人把自己賣了,錢還被對方揮霍一空,自己卻半分都撈不着。
“原來,平民百姓之家也過的如此艱難。”
洛權傾輕嘆一聲。
“也?皇上小時候也很坎坷嗎?”
“朕......算了,坎坷不坎坷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朕是皇帝,一切只要往前看就好。”
洛權傾像是想到什麼般收住話尾,食指輕輕在她的傷口上一滑,結束了抹藥的動作。
“藥上好了。二十四個時辰之內不要沾水,連續上三日,傷口必然癒合如初,半點兒疤痕都不會留下。”
洛權傾縮回手,收好瓷瓶。
“連續三日!”
她豈非還要繼續被他揩油兩次!Mygod,她不要啊!
“皇上,您還是把藥留下來吧,臣妾自己抹就可以了,臣妾保證,絕對不會浪費一滴!”
希媚兒指天發誓。
“傻瓜,你剛纔難道沒有察覺朕在抹藥時有運功嗎?這藥可不是一般的藥,只是塗抹在傷口上,藥效會大打折扣,必須要用內力將藥液逼入肌裡,加快吸收,纔能有奇效。”
“用內裡催藥?”
怪不得她剛纔總覺的有什麼東西源源不斷地從傷口入侵她的肌膚,原來是內力!
“可是皇上最近那麼忙,能抽得出時間嗎?”
萬一明晚他被皇后或是郭柱國絆住,豈非要耽誤替她療傷?
“要不皇上還是把藥留下吧,這樣,即便皇上脫不開身,也不至於耽誤。”
“這藥,平常人連見都沒見過,你認爲他們能拿捏好分寸嗎?行了,朕不論多忙,都會抽時間過來的,愛妃就把心揣到肚子裡吧!”
說的真好聽,希望他確實能做到,希媚兒暗暗腹誹。
洛權傾說着拍拍袍子起身,一口吹滅紅燭。寢殿裡頓時變地比窗外的夜更漆黑。
“皇上,小心摔着。”
希媚兒好心地提醒。
“放心,朕是不會被絆倒的。”
男人得意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切,德行!
希媚兒對着漆黑一片翻個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