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擔憂也在情理之中。不過,請皇上相信一句話,細作也是有感情的,皇上若是救出臣妾的幼弟,就是臣妾和幼弟的恩人,臣妾自當感恩戴德地報答您。”
希媚兒的話說完,洛權傾臉上的神情卻沒有絲毫鬆動,她只能繼續道。
“臣妾如今身在皇宮,幼弟一旦被救出,若只放在民間,很快就會再被抓回去開國公府,或是直接被殘害,皇上若能爲臣妾的幼弟在宮中安排個住處,臣妾定能安心替皇上效命。”
這次,洛權傾的神情有了變化,卻淡淡地反問希媚兒。
“愛妃不是不喜被人要挾嗎?朕將愛妃的幼弟留在宮中,愛妃不會誤會朕在用愛妃的幼弟要挾愛妃嗎?”
好一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希媚兒暗自翻個白眼。
“臣妾每日都能見着幼弟,幼弟一介凡夫卻能在皇宮中生長,這是臣妾的幼弟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怎麼能算以幼弟要挾呢?不過,臣妾畢竟是有罪之人,就算未來臣妾戴罪立下奇功,也保不齊會有消息走漏的那一天。所以......臣妾想向皇上討一道免死的聖旨,不知皇上肯給否?”
希媚兒膽兒肥地提出要求。
“免死的聖旨,愛妃還真是思慮周全啊!”
洛權傾不怒反笑。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臣妾也是不得已,希望皇上能成全。”
希媚兒恭恭敬敬地給洛權傾行了一禮,卻暗自鬆了一大口氣。
洛權傾來到希媚兒面前,將她扶起來,溫聲道。
“愛妃還記得朕之前跟愛妃說過的話嗎?朕會永遠寵着愛妃,別說一道免死聖旨,就是十道,一百道,朕都會毫不猶豫地給愛妃。”
多麼好聽的情話,她卻差點兒笑噴。
“這話可是皇上您親口說的啊!一百道也太多了點兒,臣妾都找不到地方存放,那就來十道吧!”
她最喜歡順杆往上爬,趁機佔便宜,他假惺惺地慷慨,她當然要欣然接受了。
洛權傾的眉頭卻擰了起來,十道免死聖旨,這個女人還真敢要!
“怎麼,皇上反悔了?”
希媚兒瞪着銅鈴大眼湊到他臉頰旁。
“當然不是!朕乃是金口玉言,豈有反悔的道理?來,朕立馬寫給愛妃。”
他轉身回到書案前,從抽屜裡找出十道空聖旨,抓了御筆,快速地寫着,寫完掏出玉璽,蓋在聖旨上,展開遞到希媚兒面前。
“拿着吧!”
希媚兒喜滋滋地接過聖旨,卻沒有立即往袖袋裡塞,而是仔仔細細地看着聖旨上的字跡。
十道聖旨都寫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有女希媚兒,因與朕私下有約定,在有生之年,不論犯何種過錯,都免其一死!
每一道都是一樣的,找不到絲毫不同,希媚兒都要懷疑他的手是不是現代的複印機,連墨色的深淺都是一模一樣的。
“謝皇上恩賜,臣妾以後定然拼死效忠皇上!”
希媚兒曲膝就要跪地謝恩,洛權傾卻緊緊攥住她的胳膊,柔聲問。
“愛妃果真要拼死效忠朕?”
洛權傾的嗓音裡藏着些許愉悅的氣息。
“自然當真!”
她信誓旦旦地點頭。
“處理了半日的朝政,又被愛妃的事情一鬧,朕都睏倦了,愛妃若是真心效忠朕,就伺候朕小睡一會兒吧!”
他拽着她往偏殿而去。
伺候他小睡?!
只是單純地伺候他寬衣解帶,還是要陪睡啊?
希媚兒的擔憂在看見那張狹小的軟塌時煙消雲散。那麼小的軟塌,根本容納不了兩個人,他是皇帝,總不會喜歡被她擠着吧!作爲有雄心壯志的皇帝,更不可能讓人大中午搬龍榻過來勤政殿,所以,他剛纔的話應該只是在嚇唬她。
“寬衣。”
他伸展雙臂,擺出任君採擷的神情。
他本就俊美如天人,加上此刻故意的慵懶和溫熱的呼吸,她的臉忍不住臊紅了。
古代男人的衣衫很好解,只要將腰帶一扯,內外兩層袍子就能輕易扒下,眨眼的時間,她就將明黃的龍袍從洛權傾的身上扒下來。
“皇上,可以了。”
希媚兒將龍袍疊整齊放好。
“朕習慣不穿衣服睡,幫朕把紈衣也脫掉。”
他抖抖雙臂,閉上眼。
大白天,他竟然要果睡!
希媚兒的下巴都快被驚掉了。
“皇上,如今是冬日,您不穿衣服......小心凍着!”
阿嚏,她佯裝打了個大噴嚏。
“又不是沒被子,哪裡就會凍着,而且,朕不是還有愛妃嗎,愛妃的身體可是暖和的很呢!”
洛權傾箍住希媚兒的腰身,大掌在她的背上來回撫着。
她的身體是挺暖的,可也不能把她的身體當火爐啊!
希媚兒不滿地扭動身體。
“皇上,昨夜在華清池,您與臣妾可是有約定的,您忘了嗎?”
“約定朕當然不會忘,愛妃說的是侍寢,朕如今只是讓愛妃幫忙焐被窩,可不是要愛妃侍寢......朕此刻累地很,就算愛妃想要,朕也不一定能給呢!”
“皇上是在暗示,皇上那方面不行嗎?”
驚人的話就這樣從她的嘴裡蹦出來,說完,她都弄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如此挑釁。
“愛妃......你可是後悔了昨夜同朕的約定?愛妃若是後悔,朕倒是很樂意將奏摺放到晚間批閱,把一下午的時間都留給愛妃......”
洛權傾的大掌順着脊骨快速下滑......直到放到她身上最有肉的部位上。
色狼!
希媚兒再顧不得什麼君臣禮儀,一巴掌打在他的鹹豬手上,發出啪地一聲響。鹹豬手終於從她的身體上拿開了,洛權傾卻沒放過她,閃身到她身後,抱起她,將她丟在軟塌上。
“痛啊!”
希媚兒捂住被撞痛的背。
“很痛嗎?來讓朕來幫你揉一揉。”
他的話還沒說完,沉重的身軀卻壓在她的身上,大掌從她的後脖領處滑入......
“皇上,您確定是在幫臣妾揉痛楚?”
希媚兒差點兒爆粗口。
“當然!”
他嘴裡不知廉恥地說着當然,食指卻挑開了肚兜系在背部的帶子。
“皇上,肚兜帶子礙着您幫臣妾揉痛處了嗎?”
希媚兒氣急敗壞地哼一聲。
“當然!要知道,最好的按摩是沒有任何阻隔,就像這樣……”
洛權傾微勾兩指,捏住她背部的一小撮肌膚,快速扭轉兩下。
“好痛!皇上,臣妾身體不痛了,您把手拿出來吧!”
“按摩是會痛的,因爲那樣才能散瘀血……”
他再次揪住一小撮她背上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