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媚兒惡狼般猛撲上去。
砰,何少溟沒防備,竟然被撲倒在地,希媚兒坐他腰上,右手亂扯着他的白襯衫,左手撓他的臉。
這樣的惡質男,還跟他客氣啥,撓死算了!
“該死的女人,你幹什麼!”
何少溟這次是真地被觸怒了,這個女人,簡直膽大包天,頂撞他就算了,還敢打他!
“住手!你怎麼可以打何少爺!”
劉媽衝上來,一手揪住希媚兒的後脖領子,往上提,劉媽手勁大,竟然把希媚兒硬從何少溟的身上拽起來。
何少溟手撐在地上,躥起來,極怒地看着希媚兒。
這樣的女人,哪裡是綿羊般的蘿莉,分明就是一匹狼!
“你收拾一下,一會兒就跟周先生回去吧!”
他沉冷地下令,這樣的女人,他可不敢留。
“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希媚兒鼓瞪着眼珠。
“你難道有能力拿出一百萬。”
他一副吃準她的樣子。
“我是拿不出啊!可拿又怎麼樣,就算法院判我賠償你一百萬,也得等我有錢再還,你要是不嫌麻煩,可以慢慢等我還,或許等到你入土那一天,我就還清了!”
她手指在鼻子上劃拉一下,轉身就走。笑話,以爲有賠償金的規定就可以將她鎖住,沒門!
何少溟有一瞬間的愣神,這個女人……反應還真是快,看樣子,想拿捏她,還沒那麼容易。
實話說,他覺的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適合周邢,因爲一旦分手,就可能會惹來一身的麻煩。作爲合作伙伴加好友,他應該讓周邢放棄這個女人,可是看見她眼中的得意,他又覺的憋悶。
他是誰,商界人人畏懼的冷麪殺手,她只是一隻小蝦米,卻被她這樣頂撞,忤逆,傳出去,還以爲他改性子了呢!
“你可以離開,不過,你父母欠銀行的債,卻是足夠判刑的……”
希媚兒往外走的腳步颼地停下。
好厲害啊!
才幾分鐘,竟然連她的老底都抹清了!
他該不會知道她來何家的目的吧?
三千萬,就算去掉廠房的一千萬,也還有兩千萬,那麼多錢,他們根本還不起。
“你不用嚇唬人,距離銀行還款還有三個月,三個月,一切皆有可能。”
希媚兒不打算就此屈服。
“三個月,你確定能變出兩千萬?”
他嘲諷地冷嗤。
“能與不能,與你無關。我要走了,賠償金的事情,你愛告不告。”
希媚兒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扭着小腰離開。
可是,當她拎着包包來到門口時,發現怎麼都打不開大鐵門。
“嗎但,說不過我,就給我來這招!”
希媚兒怒目一瞪,對着門口的攝像頭豎起中指,然後將包包往肩上一甩,雙腳蹬地,踩着鐵門上的裝飾,蹬蹬蹬地躥起來,翻門而出。
“你確定你喜歡這個類型的?”
別墅裡,何少溟輕扯着嘴角問身邊的好友。
“嗯!這個女人不錯,比我以往認識的有趣一百倍。”
周邢手托住下巴,雙眼緊盯着監控視頻裡的背影。
“你不是吧,這樣叫有趣?我看是痞氣纔對吧!”
翻門而出,真正的淑女怎麼回這樣?
他都有些懷疑資料上的信息,不是說她從小都是乖乖女嗎?乖乖女就這個樣子?!
“你個八百十年都不碰女人,成天就知道和錢打交道的木乃伊懂什麼!這叫刁鑽,可愛,趣味!你試想一下,跟這樣有活力的女人在牀上、浴室、地板……心是不是會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皺邢滿眼yin笑。
“不會。”
何燒溟寡淡地搖頭,因爲他的腦子裡根本沒浮現周邢形容的畫面,縱橫商界那麼多年,他的腦子已經有了慣性,會非常冷靜地處理別人的話,然後去掉可能會影響到心情的,聽了皺邢的話,他的第一反應是,周邢或許根本沒有辦法將那個女人撲倒,因爲那個女人是個暴力狂。
“作爲好友,我勸你放棄吧!花海里什麼花沒有,沒必要去摘一朵帶刺的。”
“不帶刺的花朵我都玩膩了。我決定了,未來的一個月內,就摘這一朵!”
周邢愉快地拍着手。
“她不會搭理你的!”
那個女人尾巴都快翹上天,哪裡會理他!
“我有這個!”
皺邢豎起兩根手指。
“什麼東西?”
何少溟沒看明白。
“兩千萬啊!你不是說,她父母欠銀行兩千萬嗎?我替她把債都還了,不信她不對我感恩戴德。”
皺邢轉着腳後跟就要離開監控室。
“兩千萬!幫這個女人還債!你是不是錢多的沒地兒花了!”
何少溟扯住周邢的袖子,將他拽回來,這個決定太不理智,作爲好友,必須阻止。
“這個女人……很有味道,兩千萬,只要能把她弄到手,不算虧。”
汪汪汪……
監控視頻裡突然傳出狗叫,兩人轉頭一看,只見一隻小狗,鑽過大門上的狗洞,快速追向快融入夜色裡的希媚兒。
“看吧,哈迪都認爲她是個好女人!”
周邢因爲有認同者而開心得意。
“你的眼光和哈迪一樣,你還覺的自豪?”
何少溟冷聲擠兌。
周邢頓時無語……
希媚兒這邊,前腳剛踏出何家大門,身後就傳來哈迪的叫聲,她一開始直接當聽不見,一隻狗,有人給它餵食,就會顛兒顛兒地跟誰走。
她繼續前行,褲腿卻被咬住,她轉頭一看,哈迪拼命咬住她的褲腿,可憐兮兮地看着她。
“拜託,我又不是你媽,更不是你的女友,你擺出這樣的表情做什麼!”
希媚兒強行將褲腿從狗嘴裡扯出來。雖然是何家的女傭服,好歹質地不錯,回家可以剪成抹布用。
汪汪汪……
哈迪對着希媚兒叫不停。
“你別再叫了,再叫,我就找塊膠布把你的狗嘴封上。”
她轉身繼續走。
汪汪汪……
褲腿再次被咬住,還是咬牙切齒那種。
“喂,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是鐵了心要離開何家的,我可不會因爲你這隻色狗而留下來。”
她輕戳一下哈迪的腦袋。說來真是悲催,在何家呆了兩天,沒交上一個朋友,最捨不得她的,竟然是一條在發情期的狗!
汪汪汪……
哈迪死咬着褲腿,就是不鬆牙。
她看着哈迪許久,最終莞爾一笑。
“你既然那麼捨不得我,就跟我回家吧!”
哼,敢侮辱她,拐他家狗回家,看他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