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媚兒低頭一看,差點哀嚎出聲。
這個委託人,不是一般的脫線,入秋了,又是深夜,只穿一件絲質吊帶睡裙,能不打冷戰嗎?
深夜跑一個只能算是陌生的男人房間裡,弄地好了,人家把她當宵夜吃下肚,丟幾張鈔票趕人,弄不好說不定會被當神經病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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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託人之前不就是嗎?被別墅的主人,何少溟,ME的最新接班人,連夜趕出別墅。從此,委託人的長相被何少溟身邊的秘書記下,只要看見她,就會讓人將她趕走,讓她連何少溟的邊兒都摸不着。最後,委託人只能走迂迴路線,找與ME有來往的人去幫忙,可是哪裡能管用。
何少溟,ME的最新領導人,商界出名的冷麪殺手,雷厲風行,一出手根本不管對手是否會傾家蕩產,接管ME不到五年,就兼併了三十家大大小小的企業,讓人輸的連買褲衩的錢都沒有,他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這樣冷寒的男人,委託人竟然想對其用美人計,簡直搞笑!
“你到底來幹什麼?”
牀上的男人有些失去耐心。任誰大半夜被擾了清夢,都不可能會開心。
誒,該怎麼答呢?
月黑風高的夜晚,還穿的這樣暴~露,甚至大膽地掀開了男人的被子,一雙眼還緊盯着男人的胸膛,這還用解釋嗎?!
希媚兒急地想尖叫,這個時刻,她要是過不去,之後再想翻盤,簡直沒可能。
等等,深夜……還穿着睡衣……似乎可以做些文章哦!
“咦?我記得我在這裡種了一地西瓜,怎麼全沒了啊?”
希媚兒疑惑地摸兩下頭,將自己的頭髮揉地有些亂掉後,還蹲下身,在被子上胡亂摸幾下,然後自言自語地轉身。
“我的西瓜明明都塊熟了,怎麼不見了呢?該不會被誰給偷走了吧?”
她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緩緩移動腳步,徑直走出主臥……
何少溟略有些錯愕地看着離開的背影。
那個女人……在夢遊?!
聽說,夢遊的人,在夢遊時千萬不能被叫醒,否則會被嚇死。他剛纔的聲音不算很大聲吧?
他放輕腳步,來到房門口,看着那抹似乎在飄的身影一路走下一樓,他才關上房門,不管如何,在沒確定是不是夢遊前,他不會輕易行動,因爲他可不想有人死在何家別墅……
一路下到一樓,入秋的夜晚,穿地還如此清涼,希媚兒卻被嚇出一身冷汗,生怕何少溟追來。還好,他是個有正事兒的人,不會跟她這樣的小蝦米外加夢遊症較真。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又忍不住擔心,這個關卡雖然過了,天亮後還有一關,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何加這樣的人家,怎麼可能會用一個有夢遊症的人做女傭!說句不好聽的話,錢多的人,都怕死,尤其夢遊這樣的,萬一在無意識中,將人像切西瓜一樣一刀切下去……
希媚兒的擔心在早餐時發生了。雖然她已經換上嚴嚴實實的白襯衫和黑色吊帶褲,看上去,完完全全是個合格的女傭,何少溟還是一眼就認出她是昨夜膽敢闖入他臥室的女人。
“劉媽,一會兒就給她結算工資。”
何少溟甚至不看希媚兒,直接吩咐劉管家。
“是。”
劉媽雖然同情希媚兒,卻沒替她說情。
“何先生,請問,我是哪裡做的不好嗎?我昨天才第一天上班,今天就被辭退……”
希媚兒睜着一雙黑亮的大眼,眼角含着無辜而委屈的淚水。或許是完成了許多任務,她的顏值提高了,這個位面的希媚兒算得上是個小美女,尤其這副欲哭不哭的樣子,那個叫惹人憐。
“爲什麼辭退你,你自己不知道嗎?”
何少溟擰了下眉頭,看樣子,希媚兒的故作可憐沒能引發何少的憐愛之心,反倒惹他嫌惡。
“我不知道。”
希媚兒一臉莫名地搖頭。
何少溟睇她一眼,寡淡地啓口。
“不知道也沒關係,就當你在這裡做了三個月,直接領三個月的薪水吧!”
說完,他低頭吃早餐,明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纔來一天就白給她三個月的工資哦!他可真是財大氣粗!要知道,何家別墅的女傭薪資之高,堪比一個大型國際企業的秘書,一個月兩萬塊,三個月就是六萬塊,就這樣進了她的口袋,希媚兒要真是爲錢來做女傭,她肯定毫不猶豫拿錢走人,可是她的目的卻是……
“何先生,我雖然只是來當女傭,我卻也是有尊嚴的,您要是不說清楚,我不接受這樣的辭退。”
希媚兒非常不識相地同商界的冷麪殺手槓上。
何少溟的濃眉狠蹙一下。
“如果你有什麼不滿意,可以找律師,我會讓我的律師和你談。”
何少溟丟下手裡的三明治,起身離開,直到離開餐廳,都再沒看希媚兒一眼。
哇靠,果然是商人,開口就是律師,更不會多浪費一分鐘在她這個不能爲他帶來收益的人身上。
這個關卡看樣子是邁不過去了!
悲催啊!
希媚兒暗自哀嚎不已,蔫蔫地跟劉媽去結算工資。
“你說你,幹嗎跟錢過不去,剛纔我都替你捏一把汗!給,六萬塊,拿着吧,有了這些錢,夠你找半年工作了!像何家這樣的,用與不用你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哪裡還需要告訴你原因。以後再去別家,要記住這一點。”
劉媽將一沓鈔票塞希媚兒手裡。
希媚兒只能拿着錢離開。
快要走出何家別墅時,她不甘心地回頭看一眼藏在花園裡的大別墅。
汪汪……
門口突然傳來狗叫。
她轉頭一看,何家別墅的大門開了,一個打扮非常貴氣的中年女人從車上下來,走在她腳邊的是一隻調皮的小黑狗,跟個布娃娃般,很可愛。
貴氣的女人,希媚兒認得,何夫人,何少溟的母親。
希媚兒側身就要讓路,看似乖巧可愛的布娃娃狗卻突然衝過來,呲牙咧嘴地看着她手裡拎着的行禮。
這是狗的正常反應,想要保護主人的財產。
希媚兒本不想搭理小狗,人,怎麼可以和狗較真?!
可是,她不犯狗,狗卻要犯她,布娃娃狗不等弄明白希媚兒手裡的行禮是誰的,張牙舞爪地撲上來。
好一條惡狗!
希媚兒怒眼圓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