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媚兒醒轉時,全身都痛,身體像被火車碾壓過般,特想爆粗口,喉嚨卻若被火燒般,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
“我這是怎麼了?”
希媚兒驚愕地睜眼。
“醒了?”
祁鏡晟把她額上的亂髮別到耳後,擦掉她額上的汗。
“你怎麼會在這裡?”
希媚兒揉揉惺忪的眼,莫名其妙地看向他。視線下移,她的眼瞪直了。
他,他……沒穿衣服!
什麼情況?
記憶快速倒退,她在前廳喝了碗綠豆湯,然後暈了,被送回房……
啊!
她中了心機婊的媚藥!
還有那個叫喬三的猥瑣男!
她驚恐地瞪着他的赤身,咬牙切齒地問,“你有沒有把我怎麼樣?”
祁鏡晟好笑地看着大驚小怪的她,滿眼揶揄,“你說呢?”
傻瓜,有沒有怎麼樣,她自己都沒感覺嗎?
還是神經天生大條?
難得她這樣驚慌失措,他決定捉弄一下她。食指勾住她的一縷黑髮,曖昧地嗅着,嗓音低沉而魔魅,“好香啊,成親後要繼續用這個香!”
“香你個大頭鬼啊!”
希媚兒終於接受殘酷的現實。
她沒被猥瑣的喬三強,卻被可惡的祁鏡晟以萬馬奔騰之勢生吞入腹,瞧瞧她現在快散架的身體……FUCK!
“你們的陰謀得逞了!”
希媚兒咬牙切齒地乜着他。
任務失敗了!
她重蹈委託人的覆轍,在婚前被他毀了清白,她的靈魂很快會因爲任務失敗像氣泡一樣,啵地一聲,碎裂。
不要啊!
她不想死啊!
希媚兒兇狠地瞪視祁鏡晟。
就是這個該死的男人,毀了她的清白!
不,她不要這樣死去!
她必須完好無缺地回到現代的身體裡,老爸和老媽肯定頭髮都盼白了。
她絕不能認輸!
她的腦子飛速轉起來,拿出她所有的智慧。
有了!
她眼前一亮,嘴角拉高。
哼,心機婊不是想和他雙宿雙棲嗎?
今天,她就讓她偷雞不成蝕把米……嗯哼!
看着她臉上不斷變化的豐富表情,祁鏡晟有種被設計的忐忑。
這個花招百出的女人,又想搞什麼花樣兒?
“來人啊!救命!”
希媚兒扯着沙啞的嗓子拼命喊叫。
“不要叫!”
祁鏡晟捂住她的嘴,覺的她肯定被嚇瘋了。這種事情,也是能讓衆人知道的?
“怕了?”
希媚兒嘲諷一笑,滿眼輕蔑。
就知道他怕這個!
她偏要讓所有人知道他對她幹了什麼好事!
砰,門被人撞開,奶孃急急地撲進房間。
該死!
祁鏡晟憤怒地低吼,扯過錦被蓋住兩人的赤身。
“小姐!王爺!”
奶孃驚恐地瞪着榻上的兩人。
院子裡傳來雜亂焦急的腳步聲,最先闖進來的是開國侯,然後是鄒姨娘。
開國侯看見榻上的情況有一瞬間呆愣,跟着沉聲一吼,“統統滾出去!”
希可淑還沒看清房裡的情況,就被趕了出去。
“怎麼樣?”
希可淑猴急地扯住鄒姨娘的袖子。
鄒姨娘一臉呆滯,半天沒回過神。
“母親,怎麼了?”
希可淑忐忑地轉動着眼珠。
莫非又出了紕漏?
怎麼會?
喬三那色胚,會放過中了媚藥的希媚兒?
“女兒,你確定房裡的人是喬三?”
鄒姨娘依舊不敢相信剛纔在房中看見的情形。
榻上的男人怎麼換成瑞王了呢?
“對啊!不是他,還能有誰?”
希可淑更加不安,伸手就要推門。這件事,她必須弄清楚。
“別動!小心觸怒你爹!”
鄒姨娘畢竟是老薑,腦子很快恢復清醒。
“女兒擔心……”
可淑跺跺腳。
“擔心也沒用!如今咱們只能等,等你爹爹出來,所有的事情都會水落石出。”
希望是她看錯了,不然女兒的苦心經營全都白費了。
希可淑不甘心地瞪眼,豎起耳朵偷聽房內的動勁。
閨房內,開國侯一臉懵逼地看着榻上的人,聲音微微顫抖,“王爺,您,您怎麼和小女做出這樣的事兒來……唉!”
身爲長輩,開國侯不好意思一直盯着兩人看,嘆了口氣,低聲說,“先穿衣服吧!”
他必須好好思考一下接下來的說辭。對方是王爺,又是女兒的未來夫婿,和正常的通姦情況不同,他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
祁鏡晟快速穿好衣服,下榻時貼心地把錦帳放下來,方便希媚兒起身穿衣。
“王爺,您看這件事該怎麼辦吧?事關皇家和侯府的臉面,王爺必須慎重。”
開國侯威嚴地坐着。
“岳父放心,本王會說服母妃,儘快完婚!”
祁鏡晟卻不把這件事當問題,因爲他已經不排斥娶希媚兒,甚至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他剛纔阻止她叫人,主要是擔心有損她的閨譽,怕她被人說三道四,承受過大的心理壓力。
聽到完婚兩字,正在穿衣服的希媚兒得意一笑
她就知道,只要把這件事情鬧大,讓所有人知道是他在婚前毀了她的清白,他再賴不掉,只能乖乖和她成親。
幸好她夠機智,不然肯定步委託人的後塵,被鄒姨娘和心機婊活活送上吊繩,成爲冤死鬼。
嘻嘻嘻……希媚兒特想看看祁鏡晟此刻的表情,他的臉肯定很臭!
她悄悄把錦帳掀開一條小縫隙,偷瞄他。他正好往她這邊看,他的表情毫無遺漏地呈現在她眼前。
他,盡然沒有絲毫被強迫的懊惱,一臉淡定,深邃的眼裡甚至藏着一抹笑,既得意又愉快。
他笑什麼?
被迫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他還能笑,她只能懷疑他的腦袋是不是在撲倒她時,被她白花花,綿軟軟的身體給撞壞了。
“既然王爺如此有擔當,下官也不廢話了。希望王爺儘快同娘娘商定婚期。這樣的事情不宜拖太久。”
開國侯長吁一口氣,站起來,“王爺先不要出去,容下官把人清走,您和小女再往外走不遲。”
開國侯開門出去。
門外頓時亂起來,希可淑當先衝上去,扯住開國侯的袖子,急問,“爹爹,怎麼了?姐姐出了什麼事?她房裡怎麼會有一個男人?”
“瞎說什麼!你姐姐的閨房,怎麼會有男人存在!修得胡言亂語,這樣的謠言,傳出去半個字兒,爲父割了你的舌頭!還有你們這些狗奴才,膽敢胡亂嚼舌根,一律重罰,決不輕饒。好了,都散了吧!”
開國侯威嚴地掃視衆人一眼。
所有人都自覺鼠散而逃。希可淑不甘心地杵在門外,鄒姨娘又是搖頭,又是眼神示意,她就是不肯擡腳,開國侯見着,怒目橫視鄒姨娘。鄒姨娘只得強拽着希可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