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風逸眯了眯眼:“靈獸蛋不是孵的,是要用靈力滋養的。”
蘇黎不是沒想過自己會露出破綻,但沒想到來的這麼快,而且露點是這麼的…
面對小師弟疑惑的眼神,蘇黎打哈哈道:“啊哈哈,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反正一個意思就是
了。”
藍風逸:“呵呵。”
-_-A小師弟你笑的很冷啊。
縱使小師弟笑的很冷,但心腸還是很熱的,知道師姐不懂孵蛋,於是很主動的擔當起指導來。
“你的靈力要一點一點的注入進去,不要一下子太多。”
某個安靜的小花園內,藍風逸居高臨下的看着盤腿坐在地上的人,只見她雙手懸空在靈蛋的上方,妖豔的紅光自掌心緩緩流出,那奇異的蛋殼上漸漸顯露出靈獸的摸樣,一團黑黑的,藍風逸想着便蹲下更加靠近點看,卻不想迎面而來的是一層高過一層的熱浪,紅色的光芒又熱又刺眼,落在胸前的一縷髮絲也被這熱浪吹的飄動了起來。
再看看旁邊的人,似乎毫無知覺一般,只是聽着他的話不斷朝靈獸蛋注入靈力:“你的靈力太猛了,會傷到它的。”
“啊?”蘇黎聽着麼一說立刻收了一些,光芒比之前要暗一些。
藍風逸盯着那蛋:“還是太多。”
蘇黎看着兩隻手背發懵,還多了啊,想了想便收了一隻手。
藍風逸這才說道:“嗯,就這樣,你差點要燒死它了。”話說完再看向旁邊的人時,不由的愣了
下,滋養靈獸蛋雖然說算不上很難的事情,但也不容易,像這樣源源不斷的釋放靈氣,她不僅氣不喘汗不出的,還極爲輕鬆的單手撐着下巴在那哼着小曲,雖然聽不清楚是哼着什麼。
心中滿是疑惑,可卻又找不到突破口。
滋養靈寵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差不多的時候藍風逸便讓蘇黎收手了,恰巧這個時候南焉也來找到,說事師父找。
回去的路上南焉一個勁的問:“那傢伙怎麼沒打你?”
蘇黎:“…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南焉俏皮的眨了眨眼:“是不是用了什麼法子啊?我看那傢伙挺喜歡你那個表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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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黎摸摸下巴:“這個問題問的很好,不過要花很多時間解釋,還是不說了。”話畢,袖口朝空中一揮,一隻紫金葫蘆由小迅速變大,她一個旋身跳了上去,跨坐在葫蘆中間,隨後朝南焉揮了揮手:“快點。”
南焉一個白眼翻過,一條紫色長綾從袖口脫出,彎成鞦韆狀,南焉輕飄飄的坐了上去,也快速追了上去。
一開始蘇黎覺得自己的師父,行止真君一定是個很嚴肅的人,爲什麼這麼說呢,先不說這妄鴉峰常年沒什麼人氣,她就猜測可能是師父脾氣太醜名聲不好,所以纔會導致如此,然而再看看僅有的幾位師兄師姐只要是從師父的寢殿出來就一點不是什麼好臉色,眼神幽怨,臉色慘白,蘇黎不禁爲自己的擔心了。
但事實並不是這樣的。
寢殿的門是大開的,介於妄鴉峰的稀少人口也就免去了通報這一職位,蘇黎緩步走了進去,行止真君的寢殿大是大,就是擺件東西太少,基本上只要窗戶不關上,吹進來的風可以毫無阻礙的在室內轉一圈在出去,所以寢殿的溫度常年低溫。
蘇黎見寢殿空落落的沒有一個人,試探的喊了聲:“師父?”
“哎~在這~”前方不遠的案臺下慢悠悠伸出一隻手,乍看很是驚悚,隨後便是一個髮絲凌亂的腦袋,前額留着厚厚的劉海,長度已經遮住了半張臉。
初見時蘇黎心裡的衝動就是好想把他劉海給擼起來,但是被行止真君嚴肅的拒絕了,他說:“請不要碰觸爲師這渾然天成的頭髮,讓它自由的生長去吧~~~~~~~~~”
蘇黎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是怎麼通過那厚厚的劉海看到蘇黎的:“哎呀,小蘇蘇,快來快來。”
如果是你,每天忍受着這樣*嗲嗲的卻又隱隱透着深沉的聲音,你受得了嗎?!!!但這聲音不是重點。
重點是,行止明明是叫着蘇黎快來快來,可自己還是不自覺的立刻起身迎了上去,然後一腳踩空踏步,然後砰。
“嗷嗷嗷嗷。”行止抱着腿痛的滿地打滾。
蘇黎扶額走到他身邊:“師父,你叫我來有什麼事?”
得到弟子的關心後,師父他老人家就容易委屈氾濫,淚流成河,然後開始倒苦水,說弟子們都不愛他這個師父了,一個個都嫌棄他了,巴拉巴拉的說,想想南焉第一次帶自己來的時候,她還納悶爲什麼她不進來呢。
蘇黎直接跳過行止吐的苦水:“師父不是說有事嗎?”
“哦,對。”應該是這件事比較嚴重,行止立刻坐直,從腰間拿了條手帕擦眼淚,邊擦邊道:
“是這樣的,最近聽聞山藥那傢伙又製出新東西了,爲師希望你們能去弄點過來。”說完擡頭一本正經的看着蘇黎。
蘇黎盯着他厚厚的劉海:“……”
蘇黎:“師傅…”
行止:“嗯?”
蘇黎~~o(>_
行止慈愛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乖~你拿到東西就跑,那傢伙不會追來妄鴉峰的。”
您老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最後,蘇黎只能和南焉只能揹着這個無恥的任務趕去藥山。
從字面意義來理解藥山的意思,其實就是一個滿地都是草藥的地方,上面住着一位藥癡,愛藥如命,而對他來說,最大的禍害就是行止了,雖然很想把這個藥山設下結界,但又因爲是公共場所只好作罷,不得已他的住處越住越隱蔽,就差打個地洞把自己埋了,可依舊沒能逃出行止的魔爪。
按照行止給的路線,南焉和蘇黎很快就找到了山藥的住處,是一個隱蔽在茂密的樹葉後面的書屋,若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只不過這次山藥好像一點都不低調,蘇黎兩人來到樹屋下的時候,透過層層樹葉看到其中摻雜的白影,應該是別的修真者,蘇黎左右瞄了瞄一個助跑,起跳,借力跳了上去,待看清所有人時不由的一愣,還真是…走哪哪能碰見你。
站在樹屋門口的是一身破爛白衣,不,應該是黑衣,銀髮拖地赤腳的男子,男子的面容約莫三十歲的樣子,意外的不是怪老頭那樣的,只見他手中抓着一個白色小狐狸,懸在空中。
姚雪爾氣的牙癢癢:“你這人怎麼這麼無恥,我說了不會做你徒弟的。”
山藥咧嘴一笑:“那我就頓了這隻狐狸。”
姚雪爾:“你!”
好友風雨悅連忙拉住她:“雪爾,要不你就答應吧,反正你不吃虧。”
姚雪爾被山藥的語氣氣的跺腳:“就不就不。”
可是山藥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拽着小狐狸的尾巴在空中晃了晃去,光是看着就覺得那狐狸被扯的尾巴有多疼了。
蘇黎坐在樹枝上思量了片刻,以女主的興致,隨隨便便的一個小法術都會得到高人的青睞,要是她不做點什麼,說不定她還沒來得及拆散人家就被轟的個渣渣沒有了,所以她要把一切都扼殺在搖籃裡!
南焉剛纔一直在樹下琢磨着蘇黎飛躍上去的軌跡,試了好幾次終於是上來了,還未等她落定,蘇黎已經一個縱身飛了下去,落到姚雪爾的面前。
突然出現的人讓姚雪爾又收回了猶豫:“你來做什麼?”
蘇黎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我啊?我是看你那麼辛苦幫你的呀。”
這麼一說,山藥肯定是以爲蘇黎是來幫姚雪爾的:“小娃娃,這事我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誰要你幫忙啊?!”姚雪爾最見不得這種假惺惺的人了。
風雨悅自然是站在女主旁邊的,她很是瞭解這種心情:“就是,來裝什麼好人啊?!”
蘇黎無所謂的聳聳肩:“好吧,既然你這麼覺得的話…”說完掌心忽然燃起一股暗紅之火:“那我替你烤了吧。”
山藥一愣,覺得這小妮子還是有點意思的,目光自然的落在她掌心的紅色火焰,眯了眯眼,竟不自覺的真的提着小狐狸送過去。
姚雪爾眼見着自己的愛寵就要被烤了,這會也不顧什麼實力懸殊了,手中多了一把泛着紫光的長劍狠狠的朝山藥刺過去,見狀風雨悅也跟着甩出長鞭加入戰鬥。 щшш.ttkan.c o
蘇黎一個側身躲過,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偷偷一笑,這仇恨拉的,剛剛好,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又立馬加入戰鬥,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隻蛇形匕首穩穩的擋住姚雪爾砍來的一劍:“老人家你也打?”
山藥在後面翻了個大白眼。
風雨悅趁機就想一鞭子甩向蘇黎,南焉卻快一步的用長綾纏住,笑的妖嬈:“平胸,來這。”
風雨悅下意識的看向南焉的胸部,一咬脣,臉蹭蹭蹭的燒紅了,出鞭速度之快:“賤人。”
話說山藥本以爲幾人只是小打小鬧,畢竟都是認識的,可是隨着自己的小屋越來越破,他突然意識到,這是真的在幹架啊!尤其是看姚雪爾把自己的小屋子劈成兩半的時候,嗷嗷嗷嗷嗷!
……
坐在寢殿內的行止真君:“哎呀,小蘇蘇果然得爲師真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