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辛音點點頭,“行吧,事先說好,安全各自顧好自己,若是真的遇到危險,我是不會管你的。”
那弟子先前一直低着頭,聽到顧辛音這話,驚喜地擡頭,大概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激動道:“謝謝師姐謝謝師姐,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約定好了出發時間,顧辛音就和對方道了別,轉頭她就去了師父那裡。
玄元知道她要去萬脈山深處,給她準備了不少火劍符,還塞過來兩瓷瓶丹藥,還叮囑她要小心再小心。
顧辛音奇怪問:“師父,你以前不這樣,現在幹嘛這麼小心翼翼?”
玄元翻了個白眼兒,“你當我樂意像個老媽子一樣?是峰主,讓我一定要看顧好你。”
顧辛音恍然,“你們是真的信了蘇皖香的鬼話,覺得我會是未來第一強者?”
雖然她肯定能成爲第一強者,但謙虛還是要的。
玄元認真道:“這是執法峰峰主傳的話,應該不假,你沒有成爲元嬰期之前,不可太招搖,對了,你閉關十年,那冥北業應該已經恢復,現在肯定憋着什麼壞水兒,你要小心。”
顧辛音點頭,“我知道,剛纔我去接任務的時候好像就碰上了個!”
“什麼?是誰,竟然又混到劍鋒裡來了?”
“我看那弟子穿的並非核心弟子服飾,應該是從外面一點一點升上來的,這種早早進了劍宗的,不好排查,師父別擔心,十年前我是築基期都能應付,更不要說十年後了。”
“那你一切小心。”
“嗯嗯,師父放心吧,剛的過我就剛,剛不過我就跑!”
玄元:“……”好吧,他這徒弟腦子很機靈,不用他太操心。
顧辛音又給顧允,金花金豆三人傳了消息,表示自己已經出關,並且要去萬脈山深處採摘血燕草,等任務完成再尋他們。
作完這些,她就往宗門門口去了,到的時候,之前那個弟子已經在等着了,他上來見禮,“師姐,之前忘記自我介紹,我叫於子墨,是普通內門弟子,現在的修爲是築基巔峰,因爲實力低下,不敢進萬脈山深處。”
顧辛音點頭,“走吧。”
兩人御劍一前一後往萬脈山而去,於子墨本想在路上跟顧辛音套套近乎,卻發現對方只顧着飛,根本就不回頭和他說話,只能吃力地跟在對方屁股後面。
因此,他在後面偶爾露出的憤恨神色,也都被顧辛音盡收眼底。
顧辛音覺得這傢伙那表情有些熟悉,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很快,兩人就到了萬脈山,下了飛劍時,於子墨被累得氣喘吁吁,他眼巴巴看向顧辛音,希望她能注意到自己的狼狽。
但顧辛音就像什麼都沒有看到,自顧自道:“趕緊走吧,在萬脈山不便御劍飛行,咱們要想在天黑之前回到宗門,必須加快速度。”
於子墨無奈道:“師姐,你剛纔速度太快了,咱們能不能歇歇腳?”
“哦!”
於子墨以爲對方答應了,沒想到她思考了一瞬,繼續道:“你這麼弱,真是太拖後腿了,這樣吧,你別跟着進去了,等我採摘了血燕草後,以雙倍的價格賣給你好了。”
於子墨:“……”還是一如既往的愛財啊,竟然趁機提出以雙倍價格賣給他,他又不是真的需要血燕草,只是要趁機靠近她而已。
“不……不用了師姐,我手頭並不寬裕,不然也不必來冒險了。”
顧辛音遺憾道:“這樣啊,那好吧,你記得跟上,跟不上遇到危險,我可不是啥捨己爲人的,你就等着死吧!”
於子墨覺得心塞塞的,還真是難搞啊!
不過,再難搞也得搞,這是那個人救他的條件!
顧辛音看似在前面走着,實則神識一直注意着於子墨的神色,見他皺眉沉思的時候都透着股她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就很納悶兒。
她可以確定,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沒有見過這個人,可這股熟悉感究竟是從哪兒來的呢?
算了,反正一路同行,慢慢找答案就是了。
穿過萬脈山淺處,終於進入深處,路上顧辛音故意帶着對方往妖獸多的地方走,當然對她來說那些妖獸並不難對付,但對於子墨來說就不那麼好對付了。
經過兩次戰鬥,於子墨終於忍不住了,他道:“師姐,要不讓我來帶路吧!”
顧辛音佯裝驚訝道:“你還沒有結金丹,神識外放有限,帶路不得帶到溝裡去?”
於子墨:“……”那也比你強,光把人往妖獸堆裡帶。
“我有探路的寶貝。”
顧辛音不滿道:“那你不早拿出來,不實誠!”
不實誠的於子墨尷尬的要死,“對不起啊師姐,我只是沒想到。”
“算了算了,等下采到血燕草多分我一些。”
“師姐說的是哪裡的話,我只要一顆便可,其餘的都是師姐的。”
於子墨深吸了好幾個口氣,在心裡告訴自己不氣不氣,反正有那位對付她,她跑不了,到時候自己就能得意洋洋告訴她自己的身份,讓她後悔莫及!
不對,這女人沒有上輩子的記憶,就算告訴她自己的身份,她估計也不會後悔!
見對方再次皺眉,顧辛音突然道:“於師弟,不知道爲什麼,我看你皺眉的動作和我一個故人很像!”
於子墨感覺到心跳加快,他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緊張,上輩子已經過去了,對方現在還不是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不必緊張。
他給自己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設才緩和過來,僵笑着道:“師姐真會開玩笑,我……我與師姐以前並未見過,師姐怎麼會認爲我眼熟呢?”他還自認爲很幽默地開了句玩笑:“……難道是我長了一張大衆臉?”
顧辛音見他這反應,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了,這傢伙肯定是她的熟人,就是不知道是誰。
“大概吧,好了,既然師弟你有帶路的寶貝就別磨蹭了。”
於子墨連連點頭,忙往前走去,連頭上的冷汗都顧不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