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鬟被人擋住了去路,無法只能在門口等着。
顧辛音進到院子裡,剛到屋子門口,就見重新換了一身衣服的宋三出來了。
宋三現在瞧見顧辛音,就會想起那日在白樺酒樓對方那一頓毫不留情的毒打。
當下,他就直接黑了臉,語氣非常不好地道:“你來做什麼?”
顧辛音指指站在院子口的一行人,“哦,妾身等着沈妹妹敬茶呢,左等右等都沒等來,只好親自來瞧瞧什麼情況,沒想到剛進門就瞧見那兩個丫頭押着沈妹妹說要到母親那裡去。”
頓了頓,她繼續道:“相公,沈妹妹犯了錯該由妾身處置纔對,怎麼好勞煩母親?”
宋三漠然道:“我說讓母親處理就讓母親處理,你就別管了。”
顧辛音不淑女地把寬袖往上撩了撩,手指捏得咔咔響,“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宋三:“……”怎麼就急眼了呢,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宋三往後退了退,連連擺手,“娘子,你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這下換顧辛音冷漠臉了,“給你臉你不好好接着,非得鬧不自在,我有啥辦法?”
宋三無奈,只好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說了。
當然,在他的嘴裡,是沈思夢勾引他在先,他一個大男人把持不住很正常。
末了,宋三還道:“娘子,你說說看,這樣的蛇蠍我能要嗎,不說爲我自己,還有娘子你,萬一哪天這賤人一個不高興,給娘子你下毒怎麼辦?”
顧辛音瞥他,“你覺得我會像你那麼蠢?”
宋三:“……”不興帶這麼人身攻擊的!
“不是,娘子,話不能這麼說,人有失足馬有失蹄,以防萬一!”
兩人說着話,已經走到了翠園院子口,沈思夢自然聽到了宋三的話,心心念唸的情郎對自己這麼不留情,心裡非常難受。
她知道自己能成爲宋三的妾是謝舒蘭的功勞,所以趁着兩個丫鬟不注意掙扎開來,一下子就撲到了顧辛音腳下,而她嘴裡被塞的破布也被她弄掉了,能說話了。
“夫人,求求你救救妾,妾不是故意的,是三少爺不行……嗚嗚嗚……”
還沒等沈思夢把話說完,宋三已經快步上去捂住了她的嘴,“娘子,你別聽她胡說。”
“既然是胡說,你捂她嘴做什麼?”
“那也不能任由她胡說八道污衊我名聲啊!”
顧辛音不以爲意,“你都和小姨子攪合到一起了,還有名聲可言嗎?”
宋三額角青筋突突跳,大吼:“這是誰鬧得?要不是你當衆把事情扯開,還打了我,我能這麼丟人嗎?”
顧辛音哦了一聲,還是那套說詞,“妾身那是太在乎你了,看到你和別人親親我我,一時間沒忍住才動了手,以前你看妾身對你動過手嗎?”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以前的不動手之恩了?”
顧辛音擺擺手:“感謝就不必了,以前都是妾身自願的。”
宋三:“……別扯那些沒用的,你就說你是不是打定了要護着這賤人?”
顧辛音擺擺手,“那倒不是,相公,你是不是忘記今天你又要當新郎了,難道你想要在你的大喜日子見血嗎?多晦氣啊!”
宋三一臉懵逼:“什麼叫我又要當新郎了?”
顧辛音笑着解釋:“妾身跟娘早就商量好了,沈四小姐進門後就輪到綠柳進門了,不過綠柳先是個通房,等她爲你誕下子嗣,再擡爲姨娘,雖然當新郎這種事對你來說已經不稀罕了,但對綠柳來說,還是頭一遭,相公,你今天可不要隨便發脾氣,嚇壞了人家小姑娘新婚之夜的體驗估計不會太好,萬一你那裡不中用了就不好了。”
宋三氣得想要打人,手死死握成了拳:“誰要納通房了,這沈四才進門,我和她還沒……”說到這裡,他啞了聲,昨晚行房到半截沒成,在大庭廣衆下說出來好像他真的不行似的。
顧辛音露出個我懂的表情,笑的賊兮兮的,“我懂,我懂,你不用解釋,沈姨娘沒能討得你的歡心,肯定是她不行,和你沒關係,今晚上相公可以再試試綠柳,至於沈姨娘,妾身就先帶走了。”
顧辛音扯着沈思夢就往蘭園的方向走,臨走還留下一句話,“相公莫怪,妾身也是怕你只是一時衝動把人懲罰壞了,沈姨娘纔剛進門,如果有個什麼好歹,沈家那裡怕也不好交代。”
宋三:“……”不是,等等,你回來給我說清楚,你笑那麼賊是幾個意思?
最終,宋三沒有再追,他得先到他娘那裡問問綠柳是怎麼回事?最重要的是他要趕緊讓大夫瞧瞧他的身體,昨晚上剛開始明明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昏迷了呢?
顧辛音把沈思夢帶到了蘭園才鬆手,沈思夢失去支撐,還沒從被情郎的厭棄中回過神,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
顧辛音已經通過神識知道昨天晚上的事,就沒搭理她,任由着她哭。
沈思夢見自己哭了半天,謝舒蘭都沒有要勸一句的意思,也就哭不下去了。
“夫人就沒什麼要問的嗎?”
顧辛音搖頭,“沒有。”
沈思夢哽住,吸了吸鼻子,“夫人,當初妾身之所以會設計你落水,全是因爲你那好妹妹的攛掇,要不是你那日在白樺酒樓抓住她和三郎親親我我,妾身還被矇在鼓裡,以爲她謝青蘭是個好的,誰知她竟是個心機深沉的蛇蠍,想要利用妾身把夫人你的名聲毀了,自己頂替夫人的位置。”
顧辛音不在意地哦了一聲,“沒事,過兩天我就把她也弄進門給你作伴,你們以前關係就好,以後就是真正的姐妹。”
沈思夢一驚,“什麼?夫人,那謝青蘭和三少爺關係不一般,以後真的到府裡來怕是會仗着三少爺勢欺到您頭上來,您可要三思啊!”
這謝舒蘭是不是傻,明知道謝青蘭不是個善茬,咋還接到府裡來?
謝青蘭真成了三郎的妾室,到時候哪裡還有她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