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佩堯扭頭看去,發現不認識這人,就扭頭問顧辛音:“這人是誰?你不是說在處理我那什麼桃花嗎?”
商菲兒又變成了一臉的泫然欲泣,比起聖女被抓的消息,謝佩堯不記得她這事更讓她受打擊,她轉頭看見葉初夏,覺得謝佩堯是怕未婚妻,委屈兮兮道:“謝先生,沒想到你也是俗人一個,因爲未婚妻在場,就要和我撇清關係。”
謝佩堯誠懇道:“我真不認識你,並不是因爲初夏,如果不認識你就是俗人,我真寧願當俗人。”
商菲兒見謝佩堯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在僞裝,更難受了,她搖頭道:“不可能,謝先生,當時是在七合山的交易集市上,我被人堵住了,你救了我,我什麼都沒有,只能用自己回報……”
謝佩堯打斷她,“不必了,我這些年不知道救了多少人了都,如果那些人都要來報答,我不是要被煩死,早知道你這麼麻煩,我當初就不該救你。”
商菲兒:“……”
她捂着心口,連續後退了好幾步,沒什麼比親耳聽到心上人說嫌棄她更讓商菲兒心碎的了。
心神大悲之下,商菲兒脫口而出:“佩堯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是那樣的……不對,我怎麼會知道你以前是怎麼樣的?我腦子裡怎麼會有那麼多奇怪的記憶?”
說到這裡,商菲兒忽然捂着頭蹲了下來,忽然她猛然擡頭道:“我想起來了……我是慕寒珊。”
顧辛音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就說嗎,當時慕寒珊身上的女主光環又不是弱,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
只是沒想到慕寒珊對謝佩堯的這股執着勁兒真不一般,連真話符都沒喚醒的記憶,被謝佩堯一通刺激給刺激回來了。
慕寒珊看向謝佩堯的目光重新變得熾熱起來,“佩堯哥,我是寒珊啊,我愛你,我是爲了你才加入紅粉教的,他們那裡有能讓人變漂亮的法子,我是爲了讓自己變漂亮,能夠配上你才和紅粉教爲伍的,不是真心加入紅粉教的,你只要願意接受我,我可以把紅粉教所有的事都交待清楚,讓你立大功,到時候你就能壓過葉初夏和其他競爭者的風頭,成爲除祟盟的第一人。”
慕寒珊有剛纔的記憶,知道她已經招供的差不多了,只除了總部的窩點沒說了,總部窩點藏得較爲隱秘,普通紅粉教成員根本就不知道,她這麼說就是要讓謝佩堯知道她還有很多秘密沒交待,賭他願意爲了這個妥協。
謝佩堯想也沒想就拒絕道:“不必,我靠自己也能行。”
顧辛音很煞風景地提醒道:“有真話符在,你就是不想交待也得交待。”
慕寒珊想起真話符的威力,身體不由得哆嗦起來,她不搭理顧辛音,不死心地看向謝佩堯:“我以前相貌平平,現在變的漂亮了,又找回了記憶,還能幫到你這麼多,你就一點都不動心嗎?”
謝佩堯搖頭:“皮囊不重要,心地善良,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地修煉才值得人尊敬,像你這樣,爲了皮囊,和邪教爲伍,害了那麼多條無辜人的命,更令人不齒,你的喜歡讓我覺得毛骨悚然,我還要因爲你的這舉動承擔一些因果,我最想說的是你這喜歡太噁心人了。”
慕寒珊:“……”心上又被狠狠插了一刀,佩堯哥竟然嫌棄她噁心?
顧辛音忍不住笑出了聲,謝佩堯看起來不是那種愛說話的人,沒想到嘴巴損起人來也這麼厲害。
慕寒珊怒瞪過去,“你笑什麼笑,都是你,要不是你搶先和佩堯哥定了婚,佩堯哥怎麼可能不接受我?”
顧辛音無辜道:“這關我什麼事啊?你的佩堯哥剛纔明晃晃告訴你他嫌棄你噁心了都,你怎麼能怪到我身上來呢?”
謝佩堯看向顧辛音,糾正道:“初夏,你不能這麼說,我是我自己的,不是她的佩堯哥,我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顧辛音想了想,如果有人把她和她嫌惡心的人扯到一起,她也會覺得不爽,誠懇地道歉道:“對不起,我錯了,以後不會了,她確實不配。”
謝佩堯點點頭,“嗯,你記得就好。”
說完,謝佩堯又轉頭看向慕寒珊,認真道:“我不接受你是我的事,不關初夏的事,我和她的婚事表示雲嶺城和孤陽城的合作牢不可破,最重要的是,初夏實力強,值得人尊敬,還有,她不會動不動就搞個偶遇湊我面前討人嫌!”
慕寒珊見謝佩堯這麼維護顧辛音,又因爲剛纔的心神悲慟,生生被氣得吐了一口血,“你……虧我那麼喜歡你。”
謝佩堯皺眉,這人簡直說不通,他不耐煩道:“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你的喜歡讓我噁心。”
顧辛音看到慕寒珊吐血,心裡十分高興,順着心意補刀:“你這人簡直莫名其妙,你喜歡別人別人就要回應你嗎?照你這邏輯看來,一個癩蛤蟆喜歡你,難不成你也要回應?”
“你……”
顧辛音不等她說什麼,又繼續道:“說起來,我認識一個在人類中生活的癩蛤蟆精,他雖然長得不咋樣,但最喜歡你這種清純做作的類型了,要不我把他找來,到時候如果他說喜歡你,你可一定要回應他啊!”
原身還真認識一個癩蛤蟆精,那傢伙確實也喜歡慕寒珊現在這種小白花長相的妹子,但那些妹子在知道他是癩蛤蟆精後,都避而遠之了,那傢伙被傷了不知道多少回,就是不死心,還說過讓原身給他介紹。
關鍵是那傢伙嘴巴十分不討喜,他既想要原身給他介紹妹子,一邊還嫌棄原身,說什麼原身就是個修煉機器,性子不柔軟,他不喜歡,不然就追原身,結果被原身狠狠揍了一頓,自此,那傢伙就躲着原身走了。
現在不妨礙顧辛音拿那蛤蟆精來噁心慕寒珊。
慕寒珊知道葉初夏一般不說謊,葉初夏說認識癩蛤蟆精就是真的認識,氣急道:“你……你可惡,怎麼能拿癩蛤蟆羞辱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