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星空,哪怕是末世了,依舊掛滿繁星。
一閃一閃的,外加明亮的月亮,在這山野之中,有種別緻的感覺。
可若是沒有空氣中若隱若現的腐臭之味,尋覓覺得會更好。
這裡前面是公路,後面是山林,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被臨時清理出來的平地。
足夠大家休息一晚,可人多,氣味大,終究還是把那些不眠不休不知疲累的喪屍給引了過來。
尋覓握着手裡的藤蔓,看着把他們包了餃子的喪屍,死死的皺起眉頭。
不對啊,她之前一點都沒有發現有喪屍出現的痕跡。
地圖也是開着的,上面若是有紅點,她不可能不知道。
除非是有更高階的喪屍干擾,亦或者她被人陰了。
葉銘燁還是冷着一張臉,餘光在掃到那輛黑色越野時,滿是戾氣。
“銘燁,周圍的喪屍還在不斷增加,怎麼回事。”
這些喪屍靠過來了,也沒有貿然進攻,好像是在等什麼訊號似得。
凌塵走了一圈,回到葉銘燁身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換來葉銘燁渾身冒出殺氣,摟着尋覓朝着那輛越野車去。
尋覓還有些摸不清頭腦,但這完全不影響她相信自家親親老公,跟隨老公的腳步。
‘砰。’葉銘燁甩下一道雷電,把黑色的越野車頂直接炸爛。
裡面的人被炸的一愣一愣的,驚疑不定的看着他們。
“這位兄弟,你這是要做什麼?”
一直跟在於文博身邊,充當副隊長的眼鏡男,嚥了咽口水,顫顫巍巍的開口。
於文博正去找宋子騫尋求幫助,沒在車裡。
明媚倒是在,只不過她現在‘睡’的十分安穩。
“怎麼了怎麼了。”聽到響動,於文博和宋子騫也趕了過來。
現在外患還在,怎麼就又冒起內憂了。
可一看鬧事的是那幾人,宋子騫也只是皺了皺眉,卻沒有發表意見。
這短暫的兩次見面,他能看出那幾人不是不講理的人,尤其是明小姐還幫了他們幾次。
若讓他選擇相信一邊,或者是幫一邊的話,他一定會選擇明小姐這邊。
尋覓靠在葉銘燁身上,玩味的看着車裡的人。
她也算是知道爲什麼外面會悄無聲息的來那麼多喪屍,還沒被人發現了。
原來那個覺醒了屏蔽異能的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質了。
粗粗略過不下於六七百的喪屍,愣是沒讓尋覓臉色變一下。
倒是被驚醒的其他人,忍不住驚叫起來。
宋子騫語氣一寒:“不想死的就閉嘴。”
還嫌不夠亂嗎,看了看之前被綁在地上的助手,此刻已經不見蹤影。
心裡莫名的閃過理所當然,難道自己也被末世同化了嗎,這纔多久,真是可怕。
“這位先生,怕是要請你們離開了,我們這廟小。”
“可供不起一位高級喪屍,萬一哪天他再這麼心血來潮的玩一次,我們豈不是都要交代在這了。”
尋覓摸着手中的藤蔓,半眯眼眸,勾起清淺的弧度。
看着那個低着頭,像是害怕,實際上不想讓人看到眼睛的男人。
眼裡的殺意毫不掩飾,冰系異能溢出體外,讓周圍幾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聰明的人心裡泠然,這人的等級很高,實力很強,不能惹。
“明小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於文博臉色難看的像大便,他怎麼不知道自己隊伍裡面有高級喪屍。
這一路走來,什麼問題都沒有發生。
可一遇到這些人,麻煩就接踵而來,他纔有資格懷疑是他們的問題。
尋覓沒什麼耐心,直接一藤蔓揮過去。
直取那個男人的腦門,感受到危險襲來,男人快速的一躍,跳出車子。
隨即整個容貌也暴露在衆人視線裡,於文博當下震驚的口齒不清。
“小五子...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那雙赤紅的眼睛,還有半邊臉腐壞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嚇人。
尋覓用系統掃描了一下,倒是知道了怎麼回事。
感情這明媚的治癒系異能並不是自己覺醒的,而是搶奪了別人的。
卻因爲不是自身的,所以協調性還有點問題。
若是她已經到了五級以上,在使用,那是肯定很OK。
可現在,她本身等級就低的要死,還想要出頭。
自然只能治好一半,其他的一半隻會被壓制。
然後完全靠運氣,有可能好的會把壞的全部消滅,也可能壞的把好的吞噬。
這個小五子的情況就是這樣,尋覓嘖嘖兩聲。
宋子騫手下的兵早就蓄勢待發,只等命令,就會立刻動手。
前面的路被喪屍擋死,後面是山林,不敢貿然進去,遇到變異植物就糟糕了。
“現在沒話好說了吧,那人是你們自己解決,還是我們動手。”
尋覓看了明媚兩眼,劃過一絲古怪。
明媚這狀況好像是被吸乾了異能似得,難道...
啊咧,這還真是她自己倒黴呢,活該。
葉銘燁沒有廢話,直接一個大招就把前面的低級喪屍給秒了一大片。
這彷彿是戰爭的號角吹響,凡是有反抗能力的,全都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奮起砍殺。
凌塵去給宋子騫搭把手,於文博等人面前就只有尋覓一個人。
不過對付這種貨色,她也足夠了。
於文博現在差不多跟之前的明媚恨尋覓一樣,也恨不得一早就弄死小五子。
要不是他,他們就肯定能夠得到軍隊的信任。
現在鬧出這樣的事情,只能儘快彌補,不能讓後果更嚴重。
“明小姐,這麻煩是我們帶來的,您不用出手,我親自收拾了這怪物。”
完全忘記了前一刻還是並肩作戰的隊友,後一刻就成爲了怪物,也是個心冷的。
尋覓退後兩步,示意他上。
視線轉到自家親親老公身上,一看就移不開眼了。
矯健的身影,俊帥的臉龐,帶着凌冽的殺氣。
就像是一把出竅的利劍,鋒刃又光華,讓人心生喜愛,想要收入囊中。
他遊走在喪屍羣中,那麼輕鬆懈意。
就像宴會上的交際舞,每一個步伐都帶着一個節點,敲擊在圍觀者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