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顧君臨是絕不會跟我的淵兒爭皇位的,可是你,就是因爲你,他竟然敢連那個人也不顧了!”
孝安太后尤爲痛恨的就是這一點!
顧君臨與‘越灼華’今日的身份位置,跟當年寧獻太子與她,何其相似……
可是,寧獻太子對她不屑一顧,棄如弊帚,而顧君臨卻奉獻出了一整顆真心。
她嫉恨。
當初那個人從來不曾爲她這樣做過。
她當初未曾得到過的真心,不希望別的女人得到,更何況是這個人,這樣的身份。
孝安太后說。
“我舞傾顏昔日都不曾得到過的東西,憑什麼你——越芳華的妹妹,可以擁有?”
“越灼華,你,必須死!”
愛而不得,久居深宮的折磨,已經將這個女人的心,徹徹底底的……
扭曲了!
果然是,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說到底,這個曾歷經南疆亡國的兩朝太后,整個大夏皇朝最尊貴的女人,也不過只是一個爲情所困,爲愛所苦的可憐人。
可是,這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白墨低低一嘆,說道:“所以說,太后告訴本宮這麼多,是準備殺人滅口?”
孝安太后雍容優雅的端坐着,擡了擡下巴,姿態傲慢從容,彷彿一切都掌控在她手中,自信無比的說道:“早晚的事情。”
“哦?”
白墨聞言垂下眼眸,嘴角嘲諷的勾了勾,微笑吐字說:“現在就說這話,蓋棺定論,未免過早。”
如果孝安太后真的,像她表現出來的這麼篤定的話,早就應該殺了她,而不是跟她在這裡訴說陳年往事……拖延時間。
孝安太后無非想拿捏住她,再加上寧獻太子,握着這兩枚籌碼,令顧君臨讓出本該屬於他的皇位。
說明,她忌憚。
顧君臨那樣的人,若是沒有把握,怎麼可能去送死?
他原來只是不想爭罷了,而一旦上心起來,就連孝安太后這個將大夏皇朝,玩弄在鼓掌之間十幾年的厲害女人,都得忌憚三分。
那麼,現在就讓她來爲顧君臨掃除最後一絲顧忌,鋪就一條康莊平穩的皇權之路!
“越灼華,難道你以爲哀家十幾年的苦心謀劃,會敗給他顧君臨?”孝安太后聽到白墨的話,亦是冷笑,微微拔高了聲音。
相比孝安太后的激動,白墨微笑如初:“聲音高低,並不能說明輸贏。”
頓了頓,她說:“過分激動,很容易被人認爲是……心虛的表現,反倒落於下風。”
孝安太后被哽住,半晌才道:“越灼華,你休得跟哀家逞口舌之快!”
白墨笑吟吟的將話鋒一轉:“今晚,那位傀儡皇帝應該會死吧?”
孝安太后一拂紫袖,冷冷的說道:“他的性命,拿捏在哀家手裡,哀家想讓他什麼時候死就什麼時候。當然,你也一樣!”
白墨不跟老巫婆計較這種毫無意義的威脅,她有正事要幹。
“太后如此篤定,看來本宮的性命是完全掌握在太后手裡了。”
說着,白墨漫不經心,極爲自然的問道:“那麼,太后能否在本宮死之前,答應本宮一個心願?”
孝安太后警惕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或許是好奇:“什麼心願?”
很好,沒有一口拒絕掉。
白墨微微一笑,道:“太后可否讓本宮見一見……寧獻太子?”
***
【解密】:
前面寫到過的,太后送給白墨一串鳳眼菩提佛珠,不是讓人流產或不能懷孕的麝香,也不是下毒,而是……蠱。
因爲顧君臨知道孝安太后的來歷,所以擔憂。
特別是他知道,孝安太后憎恨跟越芳華有關的人,很有可能下蠱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