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錯愕轉頭。
不知什麼時候,顧君臨站在了她的身側。
青衫執扇。
十幾歲的少年身姿挺拔如一株青竹,身量雋秀修長,比越灼華這具身體高出許多,輕而易舉的將一隻漂亮修長的手搭在她額間。
墨黑的眼眸裡帶着一絲詢問。
說話就說話,靠這麼近做什麼?很容易引起窒息啊喂!
白墨剛想拉開一點距離,顧君臨卻已經不動聲色收回手,單手負到身後,淡淡解釋說道:“是本宮逾越了,看你臉色不太好才……,不要多想。”
最後四個字,分明有欲蓋彌彰之嫌吧?
白墨不予計較,轉而問道:“殿下什麼時候來的?”
她半點動靜沒察覺到,難道是剛纔看謝容華和老皇瓜做戲太過入迷?
“在你之後。”顧君臨回道。
旋即,遠眸輕眺望着正被皇帝強勢收入臂彎,身姿曼妙粉衣窈窕的女子,話鋒一轉,聲音清潤的問道。
“那便是你上次提到過的謝容華?”
謝容華果真是有絕處逢生的本事,想出這麼個出奇制勝的方法,在最後的短短七個小時,還是讓她勾搭上了皇帝。
白墨點一點頭,說道:“正是。殿下覺得剛纔她的舞如何?”
謝容華跳的是飛天舞,此舞難度極高,冠絕天下。
甩袖,折腰,旋轉,飛天。
最後一步,如果沒有輕盈體態和內家功夫,很少有舞者能夠做到。
而謝容華有了皇后系統這個助力,最後飛天的動作堪稱完美,勿怪將老皇瓜迷得神魂顛倒。
對男人來說,謝容華不管是美貌還是舞蹈,都稱得上是絕色尤.物。
從皇帝居然不顧寵妃伊盈香在側,直接將謝容華帶回昱龍殿,這一點上就能看出。
然而……
“不過如此。”顧君臨收回目光,口齒清晰,言辭犀利的做出評價。
不過如此——就這樣?
白墨驚訝,她一個女子都覺得謝容華這飛天舞不錯,就算某太子眼高於頂,但怎麼着也得評價個‘尚可’纔是吧?
不過如此,這語氣分明是微微不屑的。
這個回答,不科學啊!
白墨眼神往某太子身上瞟了瞟,瞬間明瞭。
哦!
她忘記了,某太子未及弱冠,未成年少年不懂欣賞女主大人她的嫵媚她的美!
顧君臨彷彿沒看到白墨的眼神一般,繼續說道:“就她,以色侍人者,不過一獻媚的女子,也值得你如此慎重?”
“殿下可別小瞧了她。”這位可是我們女主大人,最後的人生贏家呢!
白墨彎了彎脣,語氣微微上揚,諷刺的:“殿下心智堅定,自然不會被她所惑,但沒看見我們的皇帝陛下……呵。”
顧君臨眉眼幾不可察的沉了沉,不動聲色的問:“孝安太后,今日召你去慈寧宮,說了些什麼?”
白墨正準備開口……
忽然傳來一道請安拜見的聲音。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不速之客,伊盈香。
如今的盈嬪,蓮步款款走到兩人面前,盈盈一禮。
白墨輕輕瞥了一眼顧君臨,見他沒有絲毫開口的意思,視線落到因爲福身矮了一截的伊盈香身上,說:“起來罷。”
伊盈香卻並未聽從,保持着行禮的姿勢,嗓音柔媚負罪,道:“臣妾有負娘娘所託,請娘娘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