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四大王府的女王爺們又不傻,那些混吃等死吃閒飯的皇女們都能想到的事情,從小精於算計、長年玩|弄權術的她們,又哪裡會想不到?
自然也是微笑且堅定的,言語之間還隱隱帶着威脅之意的,拒絕。
於是,大臣團們新一輪的脣槍舌戰又開始了。
吵來吵去,不可開交。
一片喧譁熱鬧的金鑾殿中,大概只有兩個人最氣定神閒的穩坐釣魚臺看戲,真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淡定從容了。
一個是君臨天下的女皇陛下。
不管蕭北王子身份是多麼的尊貴,都不會越過她這個女帝,斷沒有讓她這個一國之君御駕親迎的道理.
就算是草原王親自前來鳳凰皇朝,都不一定有此殊榮,所以白墨一點兒都不着急,反而一臉悠哉悠哉,樂得看戲。
另一個成功裝13的當然就是我們貌美如花的丞相大人!
雖說容月出身寒門,不是皇室、王族之人,但一國之相的身份也是完全拿得出手,壓得住場子的。
可是一想到容大丞相微笑着殺人不見血、陰死你不償命的手段,大臣團們即使再爲難迎接王駕的人選,卻也是想都不敢往她身上想的。
因爲那純粹是找死!
她們又不是活膩歪了!
而在這一片羣儒舌戰中——
白墨纖細背脊筆直的端坐在龍椅之上,象徵着帝王身份的明黃衣袍紋絲不動,雍容高貴,不動如山。
丹陛之下,紫衣丞相袖手而立,氣定神閒。
四目相接。
兩人眼裡都是風雲變幻的莫測深意。
白墨朝她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容月眼中滑過奇異的色彩,率先移開視線去。
白墨同樣收回目光,陰森森的微笑。
小樣兒,竟敢無視我,真以爲朕不敢拿你怎麼樣嗎?!
女皇陛下一面聽着大臣團們打嘴炮,一面已經在心中想象了一百種讓丞相大人跪地求饒,高呼女王萬歲萬歲萬萬歲的方法了。
大臣團們熱衷於互懟,所以沒有一個知道看似鎖眉思考誰該去迎蕭北王子王駕的女皇陛下,其實內心已經腹黑陰暗到沒邊兒了。
她們吵啊吵,吵到快要下早朝了都沒吵出來個結果,最後還是不得不放下偏見,團結一致的向她們的女皇陛下請示。
面對陡然安靜下來的金鑾殿,白墨眸光流轉,華貴銳利的視線緩緩掃視一圈,目光所及之處羣臣不自覺心驚膽顫,低下頭去。
白墨撣了撣明黃衣袍,漫不經心的問道:“說夠了?”
帝王不怒自威的聲音與尊貴銳利的氣韻,讓羣臣不禁集體抖三抖。
當然,丞相大人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妖孽除外。
但容月還是作爲表率,跟大臣團們一起高聲齊呼:“臣等不敢。”
白墨偏不讓她和稀泥,存心找茬。
“容愛卿一臉悠閒的樣子,有何高見?”
“陛下的模樣成竹在胸,想必心中早有決斷,臣不敢妄自揣度聖意。”
容狐狸將皮球輕輕一踢,又給她踢回來了。
好氣哦,但必須要保持微笑。
“看來容愛卿果然對朕瞭解至深啊——”
白墨可不會爲了賭一時之氣而忘記大局,只好咬牙切齒的微微一笑,道。
“蕭北王子的王駕,派逍遙王去迎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