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樑皇心裡憋屈的說出這一句。
他一個南樑皇帝不能收拾西越國的皇子公主,還收拾不了一個鳳陽侯府的小小庶女嗎?
鳳傾城假扮成西越公主,膽敢戲弄於他,已經構成欺君罔上之罪。
不管是不是鳳傾城自願,但是欺君就是不行!
想到此處,南樑皇眼底閃過一道冷光寒芒。
“鳳傾城……”
沉聲開口,才堪堪吐出一個名字,話都還沒有進入正題。
只見鳳傾城突然噴出一口鮮血,在半空中噴薄出一道豔紅靡麗的血霧。
隨後,面如死灰,嬌軀一軟,轟然朝地上倒去。
這一驚變,讓南樑皇直接變了變臉色,原本已經到嘴邊的話就這麼給嚥了回去!
此時,不知道是誰驚慌失措的大喊一聲:“有刺客——”
鳳凰臺周圍的皇家禁衛軍,立刻集體出動。
坐在高位龍椅上的南樑皇,被禁衛軍們團團圍住,呈保護的姿態。
然而,半晌過後……
說好的刺客無影無蹤。
南樑皇臉色微沉,讓人上前察看鳳傾城的死活。
鳳傾城當然沒死。
可是,鳳傾城好端端的,爲什麼會突然吐血暈倒呢?
西涼煙格格一笑,道:“不必擔心,她啊,只是暫時因爲蠱毒發作疼暈過去了而已。”
西越背靠深山,裡面奇花異植,毒草毒蛇猖獗橫行。在西越國人眼裡,養蠱玩毒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其餘三國,卻是聞蠱色變。
“什麼?蠱毒?!”
西涼煙纖纖玉手把玩着自己胸前的一縷烏黑長髮,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裡,聲音清脆如鈴的說道:
“不過是讓她乖乖聽話一點兒的東西而已,你們用得着如此驚訝嗎?”
明明是容顏美豔嬌俏可人的少女,笑意盈盈說出來的話卻莫名的令人不寒而慄。
剛纔還覺得西涼煙年少貪玩俏皮可愛,替她說過話的人,頓時感覺自己被打臉得很疼。
哪個真正單純天真的少女,會將玩蠱與一條人命說得如此輕描淡寫笑意盈盈?
白墨早在之前就見過西涼煙手臂纏蛇出手狠辣,對她的這番言論則是一點不驚訝。
一個‘小玉’,同時將西涼煙和鳳傾城拉下水,一箭雙鵰。
至於兩人的下場,就只能端看南樑皇如何處置。
“……”
將周圍人的震驚神色收入眼底,西涼煙心底冷哼一聲。
她是西越公主,即便犯下錯事,南樑國的皇帝如果不想與西越交惡開戰,也不能對她怎麼樣。
她是女兒身,沒有皇位要爭奪繼承,比她親哥西涼秦的多方顧慮反倒是要灑脫。
但是,站出來承認自己的身份,意味着西越與南樑兩國的聯姻必定將繼續進行……
她心儀之人是師兄宮緋白,絕無可能乖乖進宮當一個年紀大得足以做她爹的男人的妃子!
她當衆展現出自己會蠱,南樑不比西越,南樑皇如果不怕自己悄無聲息被她的蠱毒控制,就絕無可能答應再收下她這份禮物!
想到這裡,西涼煙美眸流轉,朝南樑國方向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
那時而白衣如仙,時而紅衣絕豔的少年,早已經成爲她西涼煙的眼底白月光,心上硃砂痣。
師兄,師兄,你可知煙兒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