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軍部專門的演藝團開始表演了,所以將燈光暗了下來,這衣服倒是別有洞天,白梨玥卻是清楚的聽見離她較近的一道十分細微的抽氣聲音。
白梨玥立馬尋着那聲音不動聲色的看去,彷彿就是在看臺上的表演一般,那是不遠處坐着的一人,黑暗之中看的並不是十分真切,只不過卻是坐在軍部那邊,是個女人,這是白梨玥現在能夠確定的信息。
“哇……白教授這衣物可是不得了啊,邢少將還真是破費。”終於周圍有一人反應過來,因爲臺上光芒不弱,而這衣物的絲線又是十分細微,那點點的光芒如果不是仔細看的話看的並不是十分清晰,周圍的人一聽這話倒是將目光放到白梨玥的衣物之上。
腰間的大手依舊灼熱,知道這衣服肯定是這男人準備的,不會是什麼凡品,白梨玥隨意的點點頭,應付過去,眼底卻是劃過一道深思。
如果說離她這麼近的人到現在才發現她這身衣物的不同之處,那麼離她有一些距離的人怎麼可能在滅燈的那一瞬間就已經發現了呢?按照人的第一本能,處在亮處的時候,如果突然暗了下來,而其他地方卻依舊明亮,視線便是會順着那顯眼的明亮看過去,而不是看向這些只是散出點點熒光的衣裙。
除非,從一開始,那人就是若有若無的關注着她,既不會讓她察覺,卻又是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所以在變故突生的那一瞬間纔會下意識的看向她這裡,纔會發出雖然已經極力壓制卻依舊被她聽到的抽氣聲音。
大概,是有答案了,白梨玥眼眸之中含着冷意,映照着舞臺上的光芒顯得有些嚇人,輕輕將眸中的情緒遮住,白梨玥精神力悄無聲息的放出。
那人是……軍部的衛傾,白梨玥眸中劃過一道愕然,以原主的記憶來說,這個衛傾可以說是完全可以排除在搜查範圍之外的人物了。
她的父親是留洋歸來的博士,在爲國家做出重大貢獻之後患了不治之症去世,她的母親也患上了一種病症,正在軍醫院療養,而她的爺爺是退伍的老海軍現在在家中養老,而且白堇都讚不絕口的前輩,以這樣的家庭,她怎麼可能是行國的間諜?
白梨玥將精神力收回,眼睛看向臺上的表演,心中卻是疑竇重重。
難不成是個巧合?白梨玥眼光閃爍不停,卻是沒有再感覺到來自那邊的分毫動靜,暫時沒有其他的證據,一切都只是猜測,只能暫時放到一邊。
表演很快結束,在一片混亂之中,邢漠天捏了捏白梨玥的手心,卻是沒有動,輕聲問道,“發現了什麼?”
從剛纔開始她就一個人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別人以爲她在看錶演,但是他卻是看了一個清楚,她的眼底閃爍着迷惑,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困擾了一般。
“只是猜測而已……”白梨玥垂下眸子,也是趁着掌聲雷動的時候迴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