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葵冷漠的瞟了陳念蘭一眼,在陳念蘭撲過來的瞬間,靈活的側身閃開。
陳念蘭來勢洶洶,去勢太猛,臨到最後,蘇葵閃開,她沒了支撐,直接向前狼狽的撲去。
周遭除了沙發是一條長長的水晶長几,一下子撞去,當時痛的起不來了。
沉悶的響聲叫蘇葵嘴角抽了抽,聽去覺得十分的痛。
“唔、痛痛痛——”陳念蘭捂着肚子在地板哀嚎,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更何況,民國的化妝品質量能好到哪裡去?
那可是不防水的!於是,在眼淚的衝擊下,厚重的粉底眼線全部被洗了下來,方纔還是一枚嬌俏小可人兒的少女,瞬間變成了一個酒氣熏熏,哭天喊地的醜八怪。
“傻|逼!”蘇葵再次冷漠的丟下一句,從沙發拿起自己的大衣與拎包,便要揚長而去。
臨到門口,只聽陳念蘭咬牙切齒的虛弱道:“蘇、蘇貓兒,我我們絕交!以後,我、我陳念蘭,沒有你這個朋友!”這是她最後一句狠話。
聞言,蘇葵呵呵一笑,面無表情的轉頭,眼神清明,“好啊,求之不得,正好我也不喜歡跟傻|逼做朋友!因爲——”她點了點自己的頭,忽的噙一抹邪笑,惡劣道:“傻|逼會傳染!”
而後,瀟灑的揚長而去。
留下一衆目瞪口呆的男男女女。
這還是那個唯唯諾諾的蘇貓兒嗎?只是喝了幾杯酒,變化未免太大了吧?簡直跟平時判若兩人啊!
但不可否認,這樣的蘇貓兒令人耳目一新,彷彿體內隱藏的靈魂徹底被驚醒。似乎現在的蘇貓兒纔是真正的她,以前的那個蘇貓兒,已經隨着這兩巴掌的落下,悄然消亡。
瀟灑狠辣,說話有趣兒,現在的蘇貓兒,以前那個,討人喜歡多了。
至少,在場的男男女女們,有一大部分,被蘇葵無形的圈粉了。
自然,這都是後話了-
出了包廂,外頭的空氣相較於包廂內煙霧繚繞的氛圍,着實令人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大腦依舊不是十分舒服,蘇葵打了個哈欠,隨意的將外套往肩膀一甩,踩着黑色小皮鞋踏着黑色的低糖,向樓下走去。
這百樂門的二樓走廊極長,裝飾豪奢自不必多說。地面鋪着一眼忘不到盡頭的黑毯,牆壁貼着沾了金粉的壁紙,頭有繁複的花紋,雖然奢華,卻絲毫不顯得俗氣。
頭頂的吊頂每個幾步便鑲嵌着明晃晃的燈柱,以蘇葵這個後現代人的眼光來看,也絲毫不覺得百樂門的裝修土氣落伍。
一眼望過去,甚至會讓她生出一種,依舊身處於百年後的21世紀似得。
她肩膀搭着毛呢大衣,身穿着乖巧的揹帶裙,腳踩小皮鞋。然而蘇葵走路的姿勢,風風火火的態度,賦予了它不同的氣質。
一手拎着衣服,另一隻手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掛在揹帶,腳步如流星般。
即將下樓之際,走廊盡頭迎面走來一穿着與當下背景非常不合時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