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廖見此,自得一笑,挑着眉輕蔑的掃了黎慎一眼,而後轉向寧遠,嘲諷的哈哈大笑,“怎麼?來抓本王呀,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碰本王?!狗東西!”
話音未落,錚的一聲,衆人只覺得眼前一道寒芒劃過,三指寬兩尺長,間有一道染着猩紅血槽的長劍便破開劍鞘,向黎廖劃去。
“啊——”
黎廖瞳孔緊縮,蹬蹬蹬向後退開幾步,然而那劍勢太猛,大有將他整個人劈開兩半兒的氣勢。
他措不及防,狼狽的跌到在地,那劍堪堪擦着他的臉頰飛出去,牢牢的釘在養心殿的巨門之。
“啊!”黎廖慘叫一聲,擡手一摸,滿手溫熱的鮮血,“血、血……寧遠,你是要造反嗎?來人啊!還不給本王將這反賊拿下!”
他剛動了動嘴,便覺得撕心裂肺的疼。
寧遠那一下絲毫沒有給他留任何躲閃的餘地,是以,那一劍的劍氣,直接劃開了他的皮肉,差點將腮幫子給破開一條大洞。如此,可見那傷口有多麼猙獰可怖。
滴答、滴答——
粘稠的血液一滴滴砸到鋪着金磚的地板,沉悶的細微響動,在此刻,都叫人噤若寒蟬,如履薄冰。
連黎廖的舅父,也縮在一旁,不敢言語。
他們千算萬算,從沒有想過,一向遠離奪嫡之爭的寧家,這次會參與進來,還站到了黎慎的那邊。
寧遠是誰?年紀輕輕便深受皇帝信任,由他掌管天下三分之二的兵力,若他想造反,易如反掌。
這樣的殺神,誰敢動?並且,他收服人心用的可不是手裡的虎符,而是戰功赫赫的威名!
黎廖的威脅寧遠絲毫沒有放在眼裡,他諷刺的勾起脣,甩袖道:“請新帝登龍椅,該如何處置這出言不遜,有辱聖威儀的賊子,都由皇判奪!”
黎慎與寧遠目光交匯,而後點了點頭,大太監總管立馬躬身將黎慎扶起,攙龍椅。
袍角輕掀,黎慎旋身,端坐於龍椅之,脊背挺直,雙手置於膝蓋。
眸寒芒乍起,聲音冷漠低沉,“既然你不服,那朕便將聖旨給你看看,也叫你死個明白!來人!將聖旨給他送去!”
“喳——”
大太監一躬身,捧着聖旨便過去了。
黎廖被羽林衛扣着,臉貼着冰冷的金磚,不服的掙扎,鮮血染了一地,面色慘白。
“誰知道你是不是作了假!”
“廖王殿下,請看吧!”大總管將聖旨徐徐展開,呈現在黎廖眼前。
他掙扎着,只看了一眼,瞳孔便霎時間縮成了一條直線,驚呼道:“不可能!本王不信,定然是你們二人合謀篡奪皇位!否則,父皇怎會將皇位傳給你?!本王不信,放開本王,本王要昭告天下,將你們二人的種種行爲全部披露出去,也叫世人看清楚,他們所愛戴的將軍與王爺的真實面目!”
“嗤——冥頑不靈,那你便去天牢昭告天下吧!帶下去!”黎慎揮手,羽林衛立馬押解着黎廖飛快扭了出去。
“還有誰要看,不如一起吧?”寧遠冷眸一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