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狹長挑的桃花眼斜睨他,冷冷一笑,“顧元生,還要不要臉了?”
顧元生摸摸被她踹過的肩膀,笑着搖頭,“若是能抱得美人歸,還要臉作甚,綰綰啊,你氣性還是這麼大,踹我不要緊,我怕我肉硬,你踹的腳疼。 ”
“你——”蘇葵眼睛一瞪,作勢揚手,顧元生笑眯眯的將臉湊,“來,打這兒,這肉軟,不硌手。”
蘇葵頓時什麼脾氣也沒有了。
最後,高高舉起,輕輕放下,蘇葵白了他一眼,捏着他的臉,“沒皮沒臉!娶我可得有聘禮?”
顧元生一喜,眼眸大亮,“你這是同意了?!”
“不同意你還不得天天纏着我?去去去,趕緊走。”蘇葵抿脣笑着擺擺手,待顧元生滿懷興奮的離開後,她繼續沒事人似得悠悠然喂起了錦鯉。
也不知顧元生是多迫不及待,不出三天,便將聘禮給準備好了,順帶的整個無名寨都張燈結綵,連樹都扎滿了紅綢,走廊檐下掛着大紅燈籠。
等聘禮擡到蘇葵院子裡的時候,只有一口大箱子,她挑了挑眉,一一打開,竟發現裡邊塞滿了銀票和地契房契之餘的東西,天南地北的商鋪、宅院,顧元生這是把全部身家拱手相送了——
婚禮辦得雖快,卻絲毫不嫌倉促,無論是從食物還是婚禮的細節來看,無時無刻不透露着精緻。
婚後,顧元生許諾她要帶她回商丘老家大辦一次酒席,邀請葉家族親參加,也好告慰一下岳父岳母,叫他們知道,自己女兒過的很好。
雖然蘇葵並不是葉綰綰本身,但顧元生能想到這麼多,足可見他對她的心。
自從婚後,顧元生便沒了多少進心,按照他的話來說便是,這輩子賺的錢讓蘇葵每日扔着玩都花不完,還要那麼多做什麼?說這麼多,一切藉口不過是爲了時時刻刻粘着蘇葵罷了。
生意沒了顧元生把關,重擔便全部壓在了瘦子身。他本來是一個喜歡做生意的人,但如果壓力太大,也會急的直揪頭髮,跑到顧元生這邊咬牙切齒的發泄一通。
而顧元生依舊我行我素,瘦子也拿他沒辦法。
最後,蘇葵只得出一個結論。
男人,還真的不能憋太久,否則,一旦釋放,那真的跟脫繮的猛獸似得,大有每日都在牀度過的架勢-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五年,老皇帝駕崩,舉國哀悼,九皇子魏明冶登基,大赦天下。
綺羅的命運和原著差不多,因輔佐新帝有功,被冊爲皇后。
但書沒有提到的是,新帝登基,急需擡一些身份高貴的大臣之女進宮穩固皇位。而後宮女人一多,便會生起許多紛爭。
綺羅孤身一人,算城府再深,她也鬥不過那些有家族支持的貴女們。昔日與九皇子的情分也在新舊妃子不斷更替,消磨的一絲不剩。
她至死被困於高牆之,沒有皇帝寵愛,沒有後妃尊重,唯獨只有一個有名無實的皇后之位,還要時不時的小心后妃們的陷害。
一個人的選擇有許多,然而綺羅選擇了一條最華麗,也最孤獨的路。
得到了什麼,也註定要失去些東西,去填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