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您不能但憑自己喜好,就隨意辭退白叔吧?”
一行人嘀嘀咕咕,全是說給蘇葵看的。
蘇葵笑了,她渾身沒骨頭似得靠在沙發裡,懶洋洋的聽着,也不反駁。
倒是秦晴有些着急,又搞不懂蘇葵想要幹什麼。
“說啊,繼續說。”
一行人見他們七嘴八舌,蘇葵那邊居然始終噙着似笑非笑的眼神,譏諷的瞧着他們,跟看一羣猴子似得。
惹得他們訕訕的,漸漸住了嘴。
蘇葵擡了擡下巴,精緻的小臉上豔色逼人,令人不敢直視。
管家沒想到這丫頭只一個眼神,就把他們嚇到了。
心裡暗罵一聲他們是廢物,嘴裡卻道:“大小姐還是說說看吧,要是您佔理,我老白絕對二話不說,立馬收拾東西滾蛋,工資我都不要!”
一聽他的話,蘇葵頓時眼睛就亮了。
她慢悠悠的把玩着一隻倖存的茶杯,沉默了一下。就在管家鬆了口氣,以爲自己今天逃過一劫的時候,忽然一隻茶杯,嘭的一聲砸到他的腳下。
蘇葵猛地站起來,指着管家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白眼狼,還敢問我你幹了什麼?你兩個兒子是在秦氏工作吧?當初要不是我外公外婆收留你,你一個鄉下來的,連書都沒讀過幾本的泥腿子,會有現在的好日子?哦,生氣啦?”
蘇葵罵了一通,看管家憋得臉紅脖子粗,一臉的憤怒,她笑了,歪了歪頭。
不給管家反應的機會,繼續開噴,“生氣你也給我憋着!知道在古代你是什麼身份嗎?就是一個狗奴才!主子不高興了,你就應該汪汪幾聲逗主子開心!哦對不住,說你是狗還侮辱了狗呢!至少狗狗都知道看家護院,知道誰纔是它正經的主子!只有某些整天頂着張僞善臉,私下裡卻幹着背主的勾當。薛子城給了你多少錢,還是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吃裡扒外,也不怕將來死了,沒臉見我外公外婆?!”
“你、你——”
管家手指顫抖,指着蘇葵,嘴巴哆嗦着,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秦晴也是一臉震驚,對自家女兒的變化,神情莫測,難以言說。
蘇葵可不管這些,她心裡爽快的吐出一口氣,“啪”的一把打掉管家指着她的手。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指着主子?我也是忘了,跟個人面獸心的狗奴才計較什麼?你既然敢幹出背主的事,想必早就不打算要你這張臉皮了,既然如此,之後死了,也無所謂會不會再丟一次臉了,不是嗎?”
蘇葵一口氣說完,吐出一口濁氣。
心裡舒服的一比。
下人們全被蘇葵的一番騷操作驚呆了,張大嘴巴,傻愣愣的看着。
她確實沒說髒話,但口口聲聲的狗奴才,比不上狗,不要臉,可不就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打管家的臉嗎?
管家好歹在這個家裡,也當了幾十年的差。
不說別的,就連秦晴,都沒把他當成傭人過。
平日裡,再加上薛子城的賞識,自家兩個兒子也爭氣,管家平時可以說是走路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