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此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徹底生活在了痛苦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三個月後,一個衣衫襤褸,披頭散髮的女人在皇宮外被禁衛軍攔住,後有幸得皇召見,才知她居然是蔣雨柔陪嫁到北漠的宮女之一。
其它宮女全被折磨的瘋的瘋,死的死,唯獨她僥倖逃脫,一路風餐露宿,跋涉了近一個月才堪堪摸到南秦國的地界。
皇聽後大怒,得知南秦的郡主居然被北漠如此虐待,氣得立即下令,發兵攻打北漠。
此次,不把北漠的地界踏平,他便不叫南玄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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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玄戈當時說給蘇葵聽的時候,蘇葵腦海裡突然響起系統提示的任務完成的機械音,當即心內一鬆,將近十年的佈局,任務總算完成了。
心裡一旦鬆懈下來,頓時無數倦意便涌入了大腦,她無力的撐着眸子,聽着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到的話。
“叮——恭喜宿主完成長公主的願望,此次任務圓滿完成。”
“友情提示:這具身體的生命特徵正在急速流逝,請宿主做好脫離這具身體的準備!”
靜靜聽完,蘇葵只覺胸口一空,她能感受的到,有什麼東西正從她體內爭先恐後的涌出,消失在空氣裡。
南玄戈正兀自說的興起,“流鳶,待這次北漠平定,我便帶你南巡看山看水,你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你,好不好?”
他尾音柔和,眸光帶着愛意垂頭去看她的反應,當視線觸及到她面色的一剎那,臉血色登時褪的一乾二淨。
止不住的慌亂涌心頭,南玄戈抖着大掌輕輕撫她的臉,指尖剛碰到,便受了驚似得挪開。
“流、流鳶……你別嚇我,睜開眼睛,跟我說句話……嗯?”
“流鳶?流鳶!你是不是又睡着了?”
感覺到身體被人抱緊懷裡,胸膛寬厚,溫度熾熱,正是她愛極了的懷抱。
此時,蘇葵意識尚存,身體卻動不了分毫,躺在那裡身體僵硬的像死了般,任憑她怎麼努力,都無法掙開桎梏。
恍恍惚惚間,她的靈魂似乎正被什麼不知名的東西,一點點擠出景流鳶的身體。她眼睜睜看到南玄戈眼眶發紅,滾燙的淚液一滴滴灼燒着她的靈魂,令她也跟着心尖兒發顫,難受到幾乎窒息。
“流鳶,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醒醒!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和我說說話……”
“流鳶,別睡啦,我真的害怕了……”
“流鳶,你不是說從未出過皇宮,等有機會一定要去外頭看一看麼?你醒過來,我便帶你去看,誰耍賴誰是小狗!”
“流鳶,你想要我做的我都幫你做到啦,可是你怎能這樣?把我推一個至高無的位子,然後殘忍的丟下我一個人離去麼?”
“流鳶,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活不下去……”
“流鳶……”
有水珠砸進了她的眼睛,可是身爲靈魂的她根本沒有眼淚,眸劃過不捨,她十分想在最後抱他,安慰他,卻最終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