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世界,可以說,如果沒有他的幫助,蘇葵根本過不了關。
系統沉默了良久,久到蘇葵甚至以爲它又死機了,卻聽它緩緩說了句:【沒有查到,這個人的身份,可能已經高於了我的系統權限,比我的等級還要高。】
【嗯?是這樣?】蘇葵習慣性地摩挲手腕,這是她思考事情時候的小動作。
這個問題,她追究了許久,到後來,反而沒那麼執着了。
管他是誰,蘇葵只需要知道,這個人,是她生生世世的愛人就足矣了。
一聲車門響。
顧夕年清越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在想什麼?上車,不冷了?”
他斜睨她,見她愣愣出神,只得過來幫她拉開車門,提醒她快些上車。
外面冷,這個女人還不怕死地穿那麼少。
似乎一年四季,都是裙裝。
天知道,他該死的,想把她這雙大長腿給藏起來。尤其是每次,韓牧看她的眼神,都讓他有種想挖掉他眼睛的衝動。
起初這種暴虐的思想令顧夕年又驚又怕,他甚至懷疑自己的神經是否有問題,爲什麼思考事情的時候,會那麼極端。
直到後來,韓牧的眼神越來越露骨,甚至有許多次,想邀請蘇葵去他家裡過夜。
那時候,顧夕年想,挖他眼睛是輕的,他應該直接擰掉這個男人的腦袋。
三心二意,一邊利用她,一邊勾引她的妹妹。
現在,甚至還想玩弄她的身體,他想幹什麼?想體驗一把娥皇女英同侍一夫?
癡心妄想!
“啊?不好意思,我走神了。”蘇葵靜默地看他一眼,乖乖坐進副駕駛位,抿了抿紅脣,瞧着顧夕年啓動引擎,熟練地開車駛出地下車庫。
蘇葵忽然開口,問了一句,“夕年想找回曾經的記憶嗎?”
顧夕年正專心開車,根本想不到她會這麼問,雙目直視前方,淡淡回答:“隨便吧。”
能想起來最好,想不起來,也無所謂,他現在,也過得挺好的。
“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以前的身份嗎?還有家人——”
“都說了不想!”顧夕年不知道她爲什麼忽然問起這個,有些暴躁,“還是你厭煩我管的太寬,所以打算趕我走了?”
他猛地將車子停在路邊,遠遠的交警趕來,他也不管不顧。
蘇葵催促他,他也不理,坐在駕駛座上,將腦袋埋入掌心深深呼吸了幾口。
他還記得當初她冷漠的語氣,說他是乞丐,要把他趕出去的場景。
那時候他是怨着她的,覺着這個女人莫名其妙。
後來,他想了想,覺得對方並沒有理由幫助他,哪怕把他趕出去,也不過是見死不救而已。所謂不幫是本分,幫了算情分。
最後,她不也一直把他留在身邊,別人看不起他的時候,經常是她一張嘴,把人堵得說不出話來。
想通這些,他心裡有點後悔,他不應該忽然發火,會不會嚇到她了?
“抱歉……”
他揉亂一頭碎髮,一張娃娃臉看上去分外懊惱。
“我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