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表演的時候了。
素手纖纖,按住胥問柳的胸膛,將他推開,無視胥問柳不滿的眼神,勾脣回眸,笑的如同禍國殃民的妖姬,魅惑撩人。
“讓我想一下,”她蔥白玉指點了點脣,“大概要追溯到,您對我生出好感的那一天起吧?”
她走上前,絲毫不懼怕邵瑾瑜面上陰沉地幾乎滴水的表情,眸子裡依然帶了三分笑意。
“王爺現在是什麼心情呢?難過?憤怒?還是恨不得掐死我?”蘇葵繼續挑戰他的底線,竟伸手撫上了他的臉。
胥問柳抿了抿脣,答應了蘇葵不會干涉,後退了幾步,任由她發泄怨氣。
他知道,她真的壓抑了太久了,只要會讓她覺得舒服,哪怕讓他動手殺人,也不是不可以。
在情感上,他對不起兄弟。
但在另一方面,邵瑾瑜又何曾對得起面前的女人?
邵瑾瑜想,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不是說好了可以重新開始的嗎?
哦,她沒有拒絕,他還欣喜若狂,以爲她給了機會,原來,是在這裡等着他。
太陽穴跳的他壓都壓不住,難受的他幾乎想幹嘔幾聲,爲了面子,勉強按捺住了。
捉住蘇葵的手,擡眼時候,他的雙眼紅的下人,說話的聲音像是一個字一個字從沙啞喉嚨裡擠出來的一般,“爲什麼、爲什麼不給我一次機會?”
也不知道是不是蘇葵的錯覺,他的聲音裡,貌似帶了哽咽。
蘇葵欣賞夠了他低落難受的表情,嗤笑着抽回手。
“可是王爺,我爲什麼要給你機會?”
“所以呢?所以你就找了他?就爲了報復我?!找了我身邊的人?!”邵瑾瑜再也剋制不住,額頭青筋凸起,手用力的指向胥問柳。
蘇葵垂下眼睫,“身邊人?呵,你爲何不說,你與他,只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在皇家,哪裡有真正的友情和生死之交。”若不是胥問柳的勢力可以輔佐他,他大概,是不會看胥問柳一眼的吧。
像邵瑾瑜這樣的人,接近的每一個人,都要看一看,對方,能不能爲他帶來利益,他也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和心理。
比如曾經背靠柳家的柳傾鸞,和後面的夏煙。
真愛說着好聽,但其中沒有摻雜一絲一毫利益,打死她,蘇葵也不不信的。
“柳、傾、鸞!”邵瑾瑜宛如被逼到絕境的困獸,咆哮着低吼。
蘇葵輕飄飄的打斷他,“噓,王爺,我還沒說完。”
“你要我給你機會,曾幾何時,我也曾問你要一個機會?”
“我說,夏煙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設計的,是她自己爲了爭寵對自己下的狠手,你可曾相信我?”
“我被廢掉王妃之位,關進這破舊不堪的洗翠苑,你有沒有一點點心軟?”
“我被廢掉不久,夏煙便雄赳赳氣昂昂的爬上我的位子,更帶着一羣人大搖大擺的進了我的院子,她們死死押着我,往我嘴裡灌藥,我吐一口,她們便補一碗!”
“那一日,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最終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望着夏煙穿着王妃的正裝從我面前囂張的揚長而去,我呼喚過你的名字,那時候,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