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風一言未發,滿臉陰沉的掀起被子進了洗手間,夢裡做的那個亂七八糟的夢,到現在擾的他都還心緒不寧。
實在是——
他一巴掌拍上自己的額頭,痛苦的悶哼一聲,爲什麼會做那樣的夢?難道真的是因爲他單身太久了的緣故?
那樣旖旎的夢境,至今回想起來,尤覺得面紅心熱。
明明以前——他絕對不會對那女孩,產生別的念頭的。
或許,是時候找個女人了吧?可隨即想到如果這個房子裡住進另一個,名字不是叫衛悄的人,心裡都覺得十分怪異。
他沉着臉洗完冷水澡,而後收拾妥當去了學校,就連蘇葵早晨跟他打招呼,他都沒有注意。
蘇葵莫名其妙的聳聳肩,不明所以。剛剛完結了一部漫畫,她暫時還沒有開新坑的打算,之後應該會把她經歷的另外一些世界的故事,改編成漫畫,而後發表出去。
至於會不會讓人喜歡,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就是很想很想,把她跟他之間不爲人知的故事,分享給大家知道,然後讓大家記住他——
一下子沒了事情,蘇葵也沒有畫畫的靈感,簡單吃完早飯,乾脆開始收拾衛生,原本這些活,應該都是澤風做的。
她拿着吸塵器走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踩在澤風走過的地方上,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現出,澤風做這件事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表情,腦子裡,又在想些什麼?
於是,便情不自禁地露出傻乎乎的笑。
最後收拾的纔是澤風的臥室,澤風對蘇葵不設防,整個公寓裡,沒有哪一個房間,是蘇葵進不去的。
澤風的房間一如他本人那般簡潔大氣,空氣中瀰漫着淺淡的薄荷香氣,好像沒有什麼可收拾的。
最後是洗手間,她打算把洗手間裡地板上的水拖一拖,剛進去,就聞到一股淡淡的,快要消失在空氣中的麝香氣味。
早就經歷過人事的人,當然一下子,就分辨出來這是什麼東西了。
此時,不僅又回想起來澤風早晨看都不看他一眼,表情怪異的表情,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難不成——
嗯……有意思!!
她眯起漂亮的黑瞳,眼睛裡看着有幾分狡黠的意味,勾人的緊。
看來,某人對她,似乎也不是全然無情嘛!-
下午,澤風給蘇葵帶來了兩個消息。
衛憐與沈玉母女的段位,還是太低了些,並沒有怎麼防備新來的護工,也不知道,她們的房間裡,都被安裝了攝像頭。
針孔設備放在不起眼的地方,默默的監視着衛憐的一舉一動,一個本來就不是殘疾的人,肯定會剋制不住有走路的衝動,平時家裡有人,她只能盡職盡責的裝成一名失去雙腿的殘疾人,可等到沒人的時候,她必定會下來活動活動的。
因爲有澤風的吩咐,護工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衛憐的行動。
但因爲沈玉夠謹慎,每次去醫院,都是去她的私人診所,由她親自檢查,所以她也拿不到衛憐的檢查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