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這裡,她不用受人冷眼,每天有下人伺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不必打工,也不必再看着好閨蜜整天穿金戴銀,施捨似得請自己吃飯,每次都會讓她燥的滿臉通紅。
是的,她嫉妒缺盈,爲什麼她可以擁有那麼幸福的人生?甚至自己喜歡的男生,也暗戀着她。
但現在不了,餘詩很得意。
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果然如此。
她見蘇葵拿了耳墜,眼裡得意神情一閃而過,“缺盈,我是爲了你好,還有,阿諾蘭這個人很危險,你不要再接近他!”她警告道:“我聽說,他實驗藥劑的時候,都是拿活人當做試驗品,有的藥物還不成功,後面會受盡折磨而死,你——”
“所以呢?你不是也依附着一個王子,過上了這樣的日子,在他身邊你很安全嗎?既然安全,爲什麼又要小心翼翼,日夜擔心會被發現身份,繼而被滅口呢?”
蘇葵冷笑,“醒醒吧餘詩,你我皆是一樣,哪怕是過着錦衣玉食,美酒華服的生活,依舊掩蓋不了你惶恐的內心!東西還你,以後我們不要再見了,你也不是我曾經認識的那個女孩子了。”
“缺盈!!”
餘詩雙手握拳,那對寶石耳墜攥在她手心裡,硌的她手心發疼。
彷彿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她方纔的屈辱,“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還要強裝高貴,你以爲現在還是21世紀,你還是父母懷裡的寶貝嗎?!”
終於說出來了,大快人心。
餘詩惡劣的勾脣,彷彿能將蘇葵纖細瘦削的嬌小身影,灼一個窟窿。
“死心吧,不是誰都能像我一樣有那麼好的運氣的,最後提醒你一次,阿諾蘭跟安德魯不一樣,你如果不聽勸再靠近他,到時候只怕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哦,是嗎?好怕怕呀!”
蘇葵頭都沒回,撇撇嘴,攥着阿諾蘭丟給她的幾支藥劑,大步離開了-
巴迪老爺宴請的一些貴族名流們狂歡,請了著名的樂團伴奏,跳舞狂歡,一直到深夜,才散場。
客人們坐着華貴的馬車,踏着月色離開。
而他們這些苦命的工人,還得在廚房忙碌,等把碗筷清洗乾淨,放進壁櫥,再打掃完地板之後,蘇葵累的腰都擡不起來了。
天,真累!
是時候找一個金大腿包養自己了呢!-
“缺盈,巴蒂老爺給我們放假,明天好好休息哦!”
“好的,你也是,瑪麗安。”
揮手與瑪麗安道別,蘇葵穿着破舊的外套,晃悠着從後門出去。
窄小的石頭小路,兩旁是擁簇的北歐式別墅,透過雪白的柵欄,可以看到在夜色裡輕輕搖曳的各色名貴植物。
稀疏的星子,在夜幕上閃爍,皎潔的月光如輕紗,把蘇葵的身影,拖到牆上。
看着自己的影子,似乎也不那麼寂寞了。
她玩心大起,踩起了自己的影子。
直到累的氣喘吁吁。
“喂,真是幼稚的小鬼啊,我等了你許久,你卻在玩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