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完畢,蘇葵揉了揉眉心,即使不用看任務,她也能大抵猜到景流鳶的願望是什麼。
果然——
“叮——請宿主完成女配景流鳶的願望:阻止南靖宇奪嫡,讓蔣雨柔嚐嚐景流鳶所經歷的一切。”
“呵,有趣……”
蘇葵輕聲呢喃了一句,任務程度還真是一世一世難度大呢。
不過,她喜歡——
未來即便棘刺重圍,刀山險阻,她也無所畏懼。現在唯一令她惱火的是,原主景流鳶如今的身份和尷尬的地位,令她想隨意出宮都難。
若是如此,她怎麼在這熙熙攘攘的世間尋找愛人的蹤跡?
確實是一個難題啊……
至於她爲什麼不考慮愛人在皇宮內的問題?難道要她說皇宮裡除了皇帝和皇子外,都是太監麼?
至今還留在宮居住的多是未成年的皇子,成年的早冊封了封號,分府出去住了。
想到此,蘇葵眼神動了動,也許……
愛人會是爲數不多的幾位成年王爺的一位?
剛想到這點,大腦立刻否定了。她瞭解過參與這個皇城權利爭奪的所有人的信息,那些王爺全部都迎娶了王妃,側妃妾室更是一大把,孩子自不必多說。這些人,絕對不會有她的愛人在間。
對此,她深信不疑!
真是難做啊……
多想了一會兒,大腦立刻發出針扎一樣的刺痛,身體各部位也在發出抗議,叫囂着需要休息。
想太多不如養好身體再做打算,蘇葵眨了眨眼,心裡已然有了主意。
心一放鬆下來,便也自認而然的陷入沉睡-
十日後,蘇葵每日大灌許多湯湯水水,進補的、驅寒的,通通灌進肚子裡。雖然味道令人難以忍受了點,但效果確實異常顯著的。
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蘇葵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說兩句話都要喘半天。而現在,她已經可以披着斗篷四處走走轉轉了。
可到底身子在那場落水後留了病根兒,每到夜裡寒氣便絲絲朝骨頭縫裡鑽,渾身如墜冰窖,疼得麻木,失去知覺才作罷。
這幾天,蘇葵都是這麼過來的。
有時候疼的厲害的時候,她甚至有種趕緊完成任務,什麼愛人、什麼未來通通不要了,直接去下一個世界的感覺。
但想到現在連愛人的影子都沒看到,又實在不甘心,只得繼續忍耐-
陰沉的快要滴水的天氣令人心生陰霾,漫天飛舞的雪花扯了絮般的洋洋灑灑,覆蓋了層層積雪的石子小路。蘇葵裹着一件紅狐斗篷,火紅的皮毛緊貼在她蒼白消瘦的臉頰,總算多了幾分人氣兒。
最近蘇葵消瘦了很多,夜裡疼得死去活來,到白天便沒了胃口,身體便也跟着迅速消瘦下去。本來明豔的五官因爲消瘦平添了幾分柔弱的精緻,一雙含水瞳眸顯得越發楚楚動人。
長樂宮內的宮人最近發現,長公主似乎自從醒來變化極大,身再也見不到驕縱的氣息,只餘平和與淡然,她長得極好的桃花眼裡偶爾掠過的精光,恍惚給人一種一夜長大的感覺。